他對陳凡道：“小凡，如冰，你們年輕人自己聊吧，我先走一步。”
柳東海走得很匆忙，簡單說了幾句，便離開了這里。
陳凡看著八尾的尸身，忽然念動咒言。片刻，周圍有許多黑氣匯聚過來，凝聚成一具人形，正是八尾。
八尾雖死，但魂魄尚未遠去，陳凡將之召來詢問。
魂魄若隱若現，陳凡問他：“你說他不是柳東海，是魔尊？”
八尾：“關于那個秘密，只有魔尊知道，轉世而生的柳東海是不可能知曉的。”
陳凡：“什么秘密？”
八尾：“我說不出口，這個秘密只有放在心里。”
陳凡沉默片刻，繼續問：“即使柳東海吞了魔尊的意識，也不能知曉這個秘密嗎？”
“不能。”八尾道，“這個秘密只屬于魔尊，無法被外界窺知。”
陳凡手一揮，魂魄散去。他看向柳如冰，后者十分慌張，問：“凡哥，我爸他真的是魔尊嗎？”
陳凡安慰道：“還不好說，等有機會了，我們慢慢調查。”
他想到了此前用協助“柳東海”鎮壓魔尊的經過，似乎并無問題，到底是哪里出了紕漏？
柳如冰忽然說：“凡哥，我想離開京城，去你那邊。”
陳凡點頭：“好。你暫時住我那里。”
青衿叫人來把死尸處理了，陳凡又勸了好一會，才讓柳如冰放下心中的擔憂。
等到天色稍晚一些，柳如冰收到消息，說：“凡哥，七府于廣華樓設宴，莫君問說我們可以過去找他了。”
陳凡聽說過廣華樓，那里很大，當即知道今晚恐怕不止他們到場，就問：“他們要做什么？”
柳如冰：“今晚其實是七府大會，按以前的慣例，他們要在大會上決定人員名單。所以今晚大大小小的修行勢力都會跑來送禮，爭取可以不上名單。”
陳凡皺眉：“每個修士都要送嗎？”
柳如冰：“那倒不是。一般修為要達到靈境后期，特別是人仙最危險，很容易被選中。公子也知道，一個修行勢力培養出一個靈境尊者或人仙有多么的不容易，所以只要能保平安，無論要他們花多少錢都愿意。”
陳凡來了興趣，問：“一般要送多少錢？”
柳如冰：“靈境修士，十億起步；如果是人仙，那便百億起步。收上來的錢，由七府平分。”
陳凡冷笑：“這么說，七府一次就能賺不少錢。”
柳如冰嘆了口氣：“不止給錢，還要給奇珍和美女，天下修士苦七府很久了！”
陳凡皺眉：“還要送美女嗎？”
柳如冰：“七府生活奢靡，每個男的都妻妾成群，而且還都是美人。七府真的是要把修士們榨干才滿足。”
陳凡冷笑：“七府這么貪，洞天就不管管嗎？”
柳如冰：“七府最早就是洞天里出來的，只是在外面生活得久了，估計早就忘記了洞天內是什么樣的。”
陳凡思索了片刻，問：“如果成為洞天中的宗門弟子，是不是就不用上名冊了吧？”
柳如冰點頭：“那當然。既然已經是宗門弟子了，本身就要與妖魔戰斗，自然不用再上名冊。”
陳凡一笑：“那就好辦了！”
他對柳如冰道：“你放出消息，今晚水月洞天收徒。只要給一筆錢，再拿出些珍寶，就可以保證十年之內不用上花名冊。十年之后，就再交一筆錢。”
柳如冰聽后一怔，隨后抿嘴一笑：“凡哥，你這樣等于斷了七府的財路。”
陳凡：“以洞天的實力，是不屑于賺這么點錢的。但我不同，有錢不賺王八蛋。七府能賺的錢，我也能賺。”
青衿：“公子，那要是這樣的話，得防備七府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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