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印三苦著臉：“我奶奶就是遠近聞名的神婆，您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看到了無數幻象。您是高人，我知道錯了！”
陳凡：“說，是誰讓你來的。”
馬印三道：“其實沒別人，都是你們村的。我也是豬油蒙了心，想趁機過來占點便宜。”
陳凡：“都是誰舉報，你把名字給我寫下來，寫詳細點。”
馬印三拿出一張信紙，上面寫了十幾個名字，他賠著笑臉：“我早就準備好了。”
陳凡心想這個馬印三倒很聰明，他掃了一下，發現上面寫的還真都是老熟人，有幾家關系還算不錯，沒想到會搞自己。都說嫉妒會讓人面目全非，還真是如此。
“嗯，行，你可以走了。”陳凡并不打算追究這位馬局。
馬印三卻站著不動，他道：“您是高人，想請您幫個忙。當然您放心，我愿意出費用。”
陳凡明白，這個馬印三把自己當成了看事的“先生”了。不過他心里也好奇，對方找自己幫什么忙，道：“講來聽聽。”
馬印三當即就把情況說了，原來他的奶奶今年八十歲了，可身體依舊康健。上個月，還接了一個活，有一家人的孩子在水里淹死了。死后睜著眼，怎么都閉不上。
老太太過去之后，點了三支香，念了一段咒，孩子也就閉上了眼。然而當天晚上，那孩子的弟弟大半夜又下了江，也淹死了。
發生了這種事，老太太的能力受到了質疑，她自己也食不下咽，很快就病倒了。馬印三從小被奶奶看大，十分孝順，今天見識到陳凡的手段，認為他是一位高人，應該能幫到自己的奶奶。
聽說這種事，陳凡問：“孩子死后，身上有什么變化嗎？”
馬印三說：“眼睛變成了白色，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尸臭味，很難聞。而且，停尸的屋子，所有的東西都開始發霉。上供的香蕉，放上去不到半小時就變黑長毛。”
陳凡若有所思，道：“事情過去一個月了，那附近還發生過別的事嗎？”
馬印三：“有。上周沉了一艘船，船上老少三十九人遇難，到現在都沒能打撈上來。有潛水員下去看，就看到所有的死尸都豎直懸浮在水里，圍著那艘沉船。”
聽說死了這么多人，陳凡意識到那片水域怕是有不干凈的東西。他道：“我知道了，下午就去處理。”
見陳凡答應，馬印三十分高興，道：“您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說。”
陳凡：“沒需要。”
馬印三尷尬一笑：“那沒什么事，我就先告辭了。”
陳凡：“告訴你的奶奶，我會把那個東西處理掉，讓她放心。”
馬印三用力點頭。
解下圍裙，陳凡開了輛跑車，前往馬印三所說的水域。十來分鐘后，他把車停在江岸。廣闊的江面上，有幾艘輪船緩慢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