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車,年年哇一聲就哭了。
一邊哭一邊扶著車靠背站起來,努力伸長脖子往后看,看不見小姨,哭得更大聲。
司機偏頭過來看了李曼君好幾眼,那懷疑的眼神,八成是把她當拐子了。
好在母女倆長得相似,年年一看就知道是李曼君親身的,這才打消司機疑慮。
李曼君無奈的把女兒抱到懷里來,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安撫。
別看人小,什么都知道呢,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達不舍的情緒,所以才哭。
見女兒哭聲小下來,紅鼻子一抽一抽的吹出一個鼻涕泡,李曼君把紙巾取出給她擦干凈,柔聲問
“年年是不是不舍得和小姨分開”
小丫頭很用勁“嗯”的點點頭,敦實的小身子靠在媽媽懷里,難過到不想說話。
李曼君輕聲拍哄,“沒事沒事,回去我們還可以跟小姨打電話是不是。”
懷里的小人嗯的應著,情緒好了一點點。
“那我們現在是回酒店找爸爸,還是繼續去公園玩一會兒再回去”李曼君低頭問。
年年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外邊,毫不猶豫的說“玩”
李曼君失笑,“好,那就再玩會兒。”
“師傅,最近的公園隨便找一個停下。”李曼君對司機師傅說。
司機應好,在最近的公園把母女倆放下。
小孩忘性大,一到了公園里,看到飛起來的氣球,年年瞬間把小姨拋之腦后,忘光光。
也不知道李麗君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有那么一點點的難過,畢竟這些天可一直是她在帶著這個小丫頭玩。
至于姐姐姐夫,兩人一想二人世界,就把娃扔給她,簡直沒人性
“啊啊”年年努力抓著媽媽的手往棉花機前拖,另外一只手抓著氣球繩,看起來很努力了。
李曼君抬頭看去,原來是白云一樣的,糖的香氣鉆入鼻尖,她都有些饞。
“好啦好啦,別拽了,給你買。”
聽見媽媽這么說,年年立馬露出一個燦爛笑容,眼睛彎成了月牙。
李曼君拿她沒辦法,牽著女兒來到棉花機前,要了一個。
年年指著粉色的,“要、要”
李曼君不許,跟老板說“白色的就好。”
老板當然聽大人的,付錢的才是上帝。
沒能拿到粉色那朵,年年也沒有不開心,因為媽媽給的白色,超甜
年年迫不及待,等不了媽媽用竹簽一點點投喂,趁媽媽不注意,小手一抓,一大片往嘴里塞。
結果就是糖化了,手粘唧唧,手指粘在一塊兒,小丫頭片子才知道什么叫慌。
“媽媽”年年舉著自己的手,無助的看向媽媽。
李曼君哼笑一聲,“你還挺愛干凈。”
環視四周,找到一根沒人的長椅,領著女兒過去,把她放椅子上坐好,直接把遞過去。
反正這小爪子都粘了,干脆吃完再擦。
李曼君擺爛,年年可不干,黏湖湖的手不舒服,不肯用手撕,但又很饞,伸出舌頭直接舔。
整張臉,直接懟到臉盤大的上。
得,這下臉也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