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昶等人聞言頷首,與之一起調轉馬頭離去。
在他們返回后,他們將前軍的事情與馬成等人交代了一番,便繼續在后方探馬,警惕四方。
然而大軍的騷動似乎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緊接著一下午,大軍兩翼的塘騎都發出了遇敵的消息,致使大軍騷動不斷。
好在沙州軍隊一路征戰而來,即便遇敵也不會自亂陣腳。
從午后到黃昏,隨著大軍前方出現了一條寬數十步的大河出現,張議潮這才下達了扎營的軍令。
“前面那條河應該就是甘州河(黑河)了。”
黃昏下,由于左翼力量不足,劉繼隆他們被調往了左翼幫忙,因此也看到了橫亙在河西大地上的甘州河。
“伙長,這甘州河是什么河?”
張昶開口詢問,年輕的他充滿了好奇心。
不止是他,就連趙遷、馬成等人都朝著劉繼隆看來。
見狀,劉繼隆也就介紹道:“這甘州河發源于祁連山中,是河西大地上最大最長的河流,河長千余里,從祁連山一直北上到居延澤中。”
“居延澤我知道,聽說現在被回紇人占據。”馬成適當插話,劉繼隆也點了點頭。
“居延澤水草豐茂,周圍百余里都是草場,可羊牧群百萬,只可惜百年前為吐蕃占據,十年前又被回紇侵占。”
他這般說著,眾人心中立馬升起不忿。
“那原本是我們的草場。”
“沒事,以后會收回來的。”
張昶氣惱說著,馬成則是安慰著他。
聽著二人的話,劉繼隆沉默無言。
據他了解,居延澤從吐蕃侵占河西開始算起,似乎直到五百多年后的明朝建立才得以收復。
只可惜收復不過六十余年,便在宣德年間再度失陷于胡虜之手。
后來明軍雖然在亦集乃大捷的聲勢下收復,結果隨著土木堡之變再度丟失。
“唉……”
長嘆一口氣,劉繼隆眺望天邊,瞧著太陽漸漸落下,又振作起來。
“我們應該在甘州城北部的甘州河西,明日渡河后,大軍應該會向北行軍。”
“今夜回到營盤好好休息,明日還有一場惡戰等著我們。”
“是!”眾人頷首,劉繼隆也取出火把點燃,安靜等待著其它團的塘騎來換值。
隨著時間流逝,大約半個時辰后,便有一伙塘騎前來換值。
換值結束后,劉繼隆便帶著第三伙的弟兄返回營盤,準備好好休息。
然而才回到營帳門口,不等劉繼隆下馬為軍馬卸下馬鞍,便見不遠處一名兵卒朝營帳走來,同時對劉繼隆作揖。
“劉伙長,張校尉有令,請您返回營帳后,去團里牙帳議事。”
“好,我現在就去。”
劉繼隆沒有詢問什么問題,而是直接答應下來,并轉頭對眾人吩咐。
“我去一趟牙帳,你們正常收拾做飯。”
“是!”
見眾人應下,劉繼隆這才與那兵卒前往了十三團的牙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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