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果毅下令破陣,斬獲尚延心大纛,按照軍中規矩,可拔擢二級!”
“你……”索勛愣住了,他不明白李渭為什么為自己爭功。
“理應如此”張淮深語氣平淡,隨后看向張淮溶與索勛,
“按照軍中規矩,此戰你二人理應拔擢二級,至于山丹別將劉繼隆……”
張淮深頓了頓,似乎在等待什么信號。
過了幾個呼吸,眼看無人開口阻攔,張淮深這才開口道:“拔擢一級為上府別將,依舊就職山丹,暫代右果毅都尉,日后累功再授實職。”
“刺史!”
眼見立功最大的劉繼隆竟然只拔擢一級,并且依舊在山丹任職,酒居延忍不住站了出來,站在他身后的李驥更是隱晦看向了李渭。
“放肆!你一旅帥,誰準許你諫言的!”
李渭呵斥酒居延,酒居延臉色難看,李驥眼底更是露出兇光。
“我……”酒居延攥緊拳頭準備再次開口,張淮深卻抬手道:“酒居延,坐下吧。”
“末將……”酒居延不愿意就此坐下,可看到張淮深眉頭漸皺,他還是無奈坐下了。
見他坐下,張淮深也舒緩了眉頭,而隊伍最末的李驥卻咬牙退出了牙帳。
眾人并未注意他這個小小旅帥,而是繼續商議著封賞事宜。
“山丹之功,便如此定下了,改日我會向沙州請功。”
話音落下,他又將目光看向尚婢婢:“不知尚節度使有何安排,是準備如約定般前往甘、肅駐牧,亦或者另有打算。”
“這廝……不簡單。”聽著張淮深的話,尚婢婢心里一緊。
只要不是傻子,那都能在剛才大軍出現的時候,看到劉繼隆指揮鄯州騎兵駐扎。
張淮深對自己的部眾有想法,這讓尚婢婢不知應該如何回答。
過了半響,他這才訕笑道:“如今尚延心被擊退,短時間恐怕不會來了。”
“我想我暫時不用前往甘州西陲,在張掖與山丹之間駐牧便可。”
“荒……”李渭試圖拒絕,但張淮深的回答更果決:“好!”
“既然如此,那就這么說定了……”
張淮深舉起陶碗,對眾人示意一圈:“以水代酒,飲下這碗水后,此約定便成了!”
在他的目光下,眾人先后拿起陶碗,將碗中清水一飲而盡。
飲水過后,張淮深又討論了如何追擊尚延心的事情,直到兩刻鐘后才遣散了眾人。
酒居延無奈走出牙帳,卻正好碰上了朝牙帳走來的李驥。
“李驥?”
酒居延愣了愣,他記得李驥明明在帳內,怎么突然出現在帳外了?
“你……”
他想和李驥說點什么,但張淮深卻走了出來,目光盯著酒居延:“酒居延,你去傳劉繼隆過來。”
“是!”酒居延作揖應下,張淮深見狀頷首走回帳內。
見張淮深離去,被打斷詢問的酒居延這才與李驥安慰道:“放心,刺史不會虧待別將的。”
“嗯……”相比較剛才,此刻李驥的表現十分平淡。
見他沒有生出什么怨氣,酒居延拍了拍他便往劉繼隆的牙帳走去了。
李驥望著他的背影,又轉身看了看張淮深的牙帳,什么也沒說,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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