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他才將姿態放的那么低,不然以他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對劉繼隆如此謙虛。
“李果毅舟車勞頓,我已經讓人為你與弟兄們打掃好了院子和營房,羊肉也已經烹煮上了,回到院子后不久就能吃。”
面對李儀中,劉繼隆表現得爽朗大方,一副沒有心眼的模樣。
哪怕李渭針對過他,可他畢竟收了李渭的錢,況且現在也不是內斗的時候。
他與李渭的恩怨日后再算,如今要做的是安撫好李儀中,讓他不能耽誤山丹發展。
“李驥,帶李果毅和兄弟們入城!”
劉繼隆對李驥吩咐一聲,李驥聞言上前對李儀中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儀中對山丹情況不熟悉,但他從城門口這群人的舉動來看,不難猜出劉繼隆已經將山丹經營的鐵板一塊。
好在他來山丹之前便被其父提醒過,此行爭權是不可能了,鍍金倒是問題不大,所以并沒有沖撞劉繼隆。
作揖回禮后,他便帶兵跟隨李驥走入了山丹城內。
劉繼隆與張昶等人坐在馬背上觀看著四百兵卒的隊伍,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四百兵卒有近二百人是身披扎甲,剩余則是身穿皮甲。
在河西其余三州的支持下,想要把這二百多人裝備起來并不困難,估計在開春前就能結束。
屆時這群人也可以合理的派往祁連城、龍首山,亦或者駐守山丹城。
至于劉繼隆,他已經開始為東略涼州做準備了。
望著眼前緩緩入城的兵卒隊伍,劉繼隆笑呵呵的開口道:“有了他們,我們也就可以放心東進了。”
“我們向涼州派出的塘騎回來沒有,有沒有帶回什么消息?”
他頭也不回的詢問,張昶頷首道:“十三個伙都回來了,沒有死傷。”
“番和距離我們一百五十里,前往當地有兩條路,南邊的那條路長一百四十里,越過焉支山后便能看到遠方的番和城,沒有太多部落放牧,而且他們在焉支山內布置有烽火臺。”
“北邊的那條路長一百六十里,出焉支山后便是涼州草原,草原上有不少駐牧留下的痕跡。”
“以塘騎回稟的情況來看,番和城北邊的草原,最起碼有四五個千人部落,牧群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張昶將情報說完,劉繼隆也調轉馬頭示意他們進城。
“第一次出手必須要得到足夠多的牲畜,不然等他們有了警惕再出手,收獲也就不大了。”
“這焉支山的積雪什么時候融化?”
劉繼隆詢問,張昶也連忙回應:
“城內的牧戶說,通常要到三月才能融化,二月雖然也能走,但沿途沒有可供軍馬和牧群啃食的牧草。”
“這一百六十里路,要是驅趕牧群,起碼得走五天才行,沒有牧草很難保證所有牲畜能活著走過焉支山。”
“不走焉支山,便只能走北邊的甘州草原,可……”
張昶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甘州草原上盤踞著誰這個問題不言而喻。
“走這條道,需要幾日,距離幾何?”
劉繼隆幾乎沒有遲疑的發出詢問,不等張昶作答,一旁的陳靖崇便解答道:“驅趕牧群最少六日,距離二百里。”
“果毅,走這條道很容易被回鶻人圍攻!”張昶連忙提醒,可劉繼隆卻只是笑了笑。
“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能像上次一樣拉出幾萬人來堵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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