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戶們可以在草原上縱馬玩耍,而牧奴卻要老老實實的驅趕牧群放牧。
蒼鷹在空中盤旋,牧戶在地上縱馬。
在他們玩耍的同時,西邊卻升起了陣陣煙塵。
滾滾煙塵為縱馬的牧戶們注意,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回來!都回來!”
“那群狗奴來了!”
“西邊什么時候有狗奴的?”
“別管了,先回來!”
面對滾滾塵煙,常年在外放牧的老牧戶們開始提醒年輕的牧戶,口中還不停罵著所謂的狗奴。
沉悶的馬蹄聲開始作響,將所有人團結一處的老牧戶冷靜傾聽,可漸漸地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當他反應過來時,西邊的滾滾煙塵中也冒出了迎風招展的旌旗。
“殺!!”
喊殺聲炸響整片草原,牧戶們在見到旌旗的同時肝膽欲裂,下意識便縱馬往南邊逃去。
“逃!!”
“怎么會……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現在不是開春嗎?!”
在他們充滿恐懼的聲音中,身披扎甲的精騎如潮水般發起沖鋒。
那群牧奴紛紛舉起雙手,牧戶們則是舍棄了牧群逃跑。
精騎一分為二,大部留下圈住牧群與牧奴,小股精騎則是對牧戶追擊而去。
牧戶所乘騎的馬匹不過就是瘦弱的駑馬,而精騎所乘馬匹則是用豆料喂食了一個冬季的軍馬。
雙方追逐不過十余里,那些牧戶便因為馬力不足而漸漸慢了下來。
為了活命,他們在第一時間選擇了投降。
雙方碰面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三十余名牧戶和五十多名牧奴,包括數千牧群就這樣成為了精騎的囊中之物。
一名甲胄稍微華麗些的騎將帶著他們來到一處地方,抬手作揖:“果毅,都在這里了,沒放跑一個人!”
牧戶們恐懼的看向騎將所作揖的方向,只見一名身材高大的將領駐馬數步外,而他的面前則是前番被殺的龐大尸體。
“有血性,可惜了……”
當著牧戶和牧奴們的面,劉繼隆長嘆一口氣,翻身下馬抓起一把土灑在龐大尸首上。
“我會報仇的……”
話音落下,他便翻身上馬,頭也不抬的策馬向牧群走去。
“動手!”
騎將冷聲開口,不待那三十余名牧戶反應過來,左右精騎便紛紛舉刀將他們人首分離。
鮮血灑在地上,他們最終落得與龐大他們一個下場。
“哈哈!果毅,你看看,這里最少有三百匹馬,二百頭牛!”
激動的笑聲響起,張昶在牧群中穿梭,這里摸摸牛,那里摸摸馬,好似從未見過牧群那般。
“瞧你那模樣,快出來吧,別被牛給頂了!”
“嘿嘿……”
在劉繼隆的話音中,張昶靈活的從牧群中穿梭出來,熟練翻身上馬。
瞧著他上馬,劉繼隆轉頭看向了自己身后。
馬成、李驥、尚鐸羅三人駐馬在他身后,而他們身后則是五十余名牧奴和一人雙馬的八百精騎。
這八百精騎有三百人是鄯州軍,其余五百人才是山丹軍。
盡管劉繼隆想要率千余精騎出征,但裁汰一些不行的馬匹后,他最后還是選擇了率八百精騎出征。
經過三日的疾馳,他們穿過了甘州北部草原,繞過焉支山來到了涼州地界。
這剛剛進入涼州不久,便撞上了放牧的吐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