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昶他們幾人調侃著鄭處,鄭處也是老臉一紅。
當初他跟著劉繼隆得了先登之功,但他自覺領不了校尉之職,所以選擇了實權旅帥。
當時他還覺得張昶他們幾個雖然得了校尉,但畢竟是虛職,而自己雖然是旅帥,卻是實權而高興。
不曾想一年過去,張昶他們卻在一次次戰事中鞏固了自己的校尉之職,而自己現在才追上他們的步伐。
況且第二次東略,若不是折沖執意帶上自己,自己現在這份功勞本該是張昶的。
想到這些,鄭處也就尷尬擦了擦鼻子,沒有反駁。
相比較張昶他們調侃鄭處,馬成倒是沒有調侃,而是對崔恕他們笑道:“恭喜崔縣丞和劉司吏、王司吏了!”
“不過是勉強從折沖手下得了些微末之功罷了。”崔恕幾人倒是十分謙虛。
瞧著他們謙虛,馬成也就不再祝賀,轉頭跟著張昶他們調侃起了陳靖崇、鄭處他們。
坐在主位,瞧著眼前其樂融融的場景,劉繼隆也開口打斷道:
“行了,這才到哪呢?”
“召你們來,可不單是看你們在這里攀比調侃的,而是有別的事情。”
隨著劉繼隆話音落下,眾人先后閉上了嘴,位置上的酒居延作揖道:
“折沖,不知我們何時率軍東略?”
“對啊,折沖!”
“這次東略得帶上我才行!”
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坐在左首位的李儀中聽后卻搖頭道:“涼州的東略恐怕得暫時擱置了!”
“為何?”
“怎么就停下了?”
聞言,張昶等人面露愕然。
雖說李儀中在山丹威望不高,可他畢竟剛剛擢升左果毅都尉,因此他的意見也尤為重要。
在他們愕然時,倒是剛剛從祁連城換下來的耿明撓頭道:“李果毅是擔心涼州有防備嗎?”
他這話一說,其余人紛紛看向他,他尷尬道:“我就是胡亂猜的。”
“什么亂猜,你說的有理。”張昶肯定道:
“這涼州被我們殺了那么多人,丟失六百多甲胄,沒有防備才奇怪。”
馬成頷首表示認可,目光劉繼隆作揖道:
“折沖,這涼州的精騎被我們殺傷不少,加上尚鐸羅帶回的一千鄯州精騎,我們也能拉出更多的精騎東略,沒有必要怕他們。”
馬成說罷,張昶、耿明、鄭處也附和點頭,他們都覺得沒有必要怕涼州。
見他們這么說,酒居延沉聲道:
“你們別忘了,我們此前兩次東略之所以成功,都是因為涼州對我們沒有防備。”
“如果涼州有了防備,那以我們每次東略只帶半月之用軍糧的習慣,一旦糧草難以為繼,我們便只能無功而返。”
酒居延說出了山丹東略的缺點,張昶卻道:
“涼州固然有防備,但我軍兵強馬壯,論野外鏖戰,他們未必是我們的對手。”
“確實未必是。”酒居延肯定了張昶的話,可接著又繼續道:
“只是我們兩次東略都走的甘州草原,哪怕尚摩陵再愚笨,也該派人在北邊巡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