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淮深得到這封手書的時候,已經是尚鐸羅返回山丹的第三天了。
“山丹人口增加了,這倒是件好事。”
“不過那論恐熱麾下勢力分崩離析,這倒是對我們有些不利。”
張掖內堂中,張淮深皺眉分析起來,而他面前則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確實,之前劉繼隆便說過,萬一論恐熱麾下分崩離析,那因為大旱而饑荒的部落便會大批投靠涼州。”
“如果他們投靠了涼州,那我們想要收復涼州就更困難了。”
索勛抬起頭與張淮深對視,而張淮深也頷首表示認可。
呼吸之后,張淮深又看向索勛:“如今你既然擔任了張掖的折沖都尉,練兵一事不可松懈。”
“領命!”索勛深吸一口氣應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擔子有多重。
父親好不容易從那群家伙手中為自己爭到這個位置,若是自己不能牢牢占據,那丟的便不止是自己的臉面了。
這般想著的同時,索勛將目光投向了桌案上的一份帛書。
“你既然在這里,那就剛好讓山丹的塘騎把這份封賞的帛書送往山丹吧。”
張淮深拿起帛書示意,索勛也畢恭畢敬接下,起身走出內堂。
不多時,他便見到了山丹的塘騎,不過這伙塘騎十余人,卻沒有一張供索勛熟悉的面孔。
興許是沒有碰到,亦或者那些熟悉的面孔已經在劉繼隆的率領下,一個個高升了。
“把帛書送去山丹,萬不可丟失。”
“標下領命!”
在索勛的吩咐下,山丹的塘騎們不敢怠慢,簡單恢復了馬力后,便踏上了返程。
兩日后,這份封賞帛書送到了山丹。
得知其內容后,劉繼隆便召來了城中旅帥及以上的將領。
隨著所有人齊聚一堂,劉繼隆才拿起帛書說道:“這是敦煌的封賞帛書。”
只是一句話,便將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劉繼隆當著眾人的面打開,將其中內容公之于眾。
劉繼隆不出意外的擢升為山丹折沖都尉,并暫代縣令一職。
原本的右果毅都尉李儀中,接替了劉繼隆昔日的左果毅都尉之職。
別將酒居延擢升右果毅都尉,校尉陳靖崇擢升別將,旅帥鄭處擢升校尉。
除此之外,崔恕被擢升為山丹縣丞,他麾下的幾名直白也擢升為山丹六司的司吏,算是意外之喜。
在封賞過后,帛書上還留有調派瓜沙官員任山丹主薄、縣尉、典吏等官位,同時三名官員還會帶三十二名直白前來協助劉繼隆治理山丹。
總的來說,敦煌那邊,亦或者是張議潮的意思還是讓劉繼隆執掌山丹軍政大權。
為了讓他放心干,不僅將他擢升折沖都尉,還直接讓他兼任山丹縣令。
雖說后續也要安插一些釘子,但僅憑這點人,也無法阻礙劉繼隆。
正因如此,劉繼隆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氣。
“哈哈,鄭處,你這廝現在才升校尉!”
“要我說,當初你就應該和我們一樣,厚著臉皮應下這校尉的官職。”
“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