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歲秋收前,論恐熱遣尚延心將騎五千逐尚婢婢入甘州,適時我軍與之戰不利,全靠他親率三百精騎橫擊尚延心中軍,奪得大纛才能擊退尚延心。”
“額……”聽到這話,悉多虞總算知道為什么已經是河臨渭三州之主的尚延心沒有來幫尚摩陵了,合著尚延心還被劉繼隆打出過這等戰果。
這么一想,悉多虞覺得昌松更沒有希望了。
“砸!”
“嘭嘭嘭——”
帳外的投石機陣地還在進攻姑臧,投石像不要錢般傾瀉,將姑臧城墻砸得揚塵四起。
饒是如此,姑臧的城墻卻依舊牢固,只因為城池經過數百年的加固,城墻內的碎石含量很高,因此比嘉麟、番和等城都要堅固。
不過在眾人看來,姑臧城陷落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漸漸靠近。
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劉繼隆不等軍馬停穩便翻身下馬,從容走向了牙帳,馬術可謂精湛。
瞧見劉繼隆,悉多虞臉上多少有些不自然,因此連忙起身對張淮深作揖:“節度使,既然無事,那我就先告退了。”
“東本請去休息吧,不日我們就將前往昌松,出發前我會將我的決定告訴東本的。”
張淮深眼見目的達到,也不再多說什么,頷首同意了悉多虞離去的想法。
悉多虞見狀轉身便走,在離開牙帳時與劉繼隆四目相對,只能尷尬一笑。
見他朝自己笑,劉繼隆就知道張淮深又攻心成功了。
掀開帳簾走入帳內,劉繼隆抬手作揖:“節度使。”
“入座吧。”張淮深重新洗了一個茶碗,為劉繼隆倒上了山丹炒茶所泡的茶水。
劉繼隆見狀入座,目光停留在張淮深臉上。
張淮深推動茶碗,示意劉繼隆品茶后,這才說道:“悉多虞已經被我勸動,你可曾有什么想要說的?”
見狀,劉繼隆也沒有了喝茶的心思,開門見山道:
“昌松由我收復,甲胄錢糧可作為大軍南略蘭州之用。”
“蘭州歸屬何人?”張淮深端起茶碗,坦誠詢問。
“廣武歸您,五泉暫屬于我,待拿下河、臨二州,再還五泉也不遲。”
劉繼隆將蘭州的歸屬講了個清楚,隨后期待著張淮深回應。
對于蘭州,他的興趣并不大。
安史之亂前,蘭州也不過一萬四千余口,如今遭到吐蕃霍亂多年,城中人口即便還能保持曾經的水平,恐怕也是番漢各半。
自己進攻河臨二州還需要抽調民夫,屆時能留下的漢人始終是少數。
河臨渭及隴南地域雖有二十余萬之眾,可畢竟番多漢少,自己想要掌控當地已經不容易,沒有必要再添負擔。
況且以唐廷的尿性,即便歸義軍拿到涼、蘭、會三州,恐怕也會因為唐廷的手段而丟失。
到時候自己再北上攻占蘭、會二州,合情合理,誰也挑不出毛病。
這么想著,劉繼隆安靜等待張淮深的回答,而張淮深也的確沒讓他等太久。
他將茶碗放下,思考片刻后才緩緩道:
“昌松甲胄歸你,糧草只能帶走三成。”
“山丹的兵馬我要帶去收復會州,可以留張掖和番和的人馬給你用,收復五泉后我會讓酒居延帶兵駐扎廣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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