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識字還是劉繼隆教的,算起來不過兩年時間,對劉繼隆所寫的許多文字并不了解。
“您是在寫什么?”
馬成好奇詢問,又道:“這上面的字,我怎么好多都不認識?”
“你不認識才正常。”劉繼隆把毛筆放在一旁,吹干墨跡后合上文冊。
算上他手中的這本文冊,桌上一共有五本文冊。
“這五本書里的內容,日后你們都要學,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解決依賴那些家伙的問題。”
他將五本書冊整理好,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箱子里。
“你來找我干嘛?”
做完這一切,他想起來了馬成來的目的,而馬成也連忙作揖道:
“昌松城來消息了,小張節度使傳令大軍拔營,駐蹕昌松。”
“好……”
劉繼隆起身整理了一下著裝,洗了把臉后與馬成走了出去。
帳外,兵卒們已經起床穿戴甲胄,準備前往昌松吃飯。
劉繼隆翻身上馬,策馬走出營盤,在官道旁等待著。
雖是春季,西北的風卻依舊是那么剛勁、猛烈。
馬成、張昶等人齊聚劉繼隆身后,斛斯光持著“劉”字旌旗站在眾人身后。
西風吹響旌旗,營盤整軍出門,往昌松去。
索勛、李儀中、張淮深等人先后路過他們眼前,隨后駐足。
他們看劉繼隆的眼神復雜,而劉繼隆卻笑容如常。
拿下昌松之后,他便可以做自己,不用再迎合所有人了。
“你要去蘭州?”
索勛開口詢問劉繼隆,劉繼隆聞言頷首,卻又笑道:“我應該去北邊,你應該南下。”
“你想去會州?”索勛錯愕詢問,張淮深、李儀中也詫異回頭,向他看來。
只是劉繼隆搖了搖頭,隨后道:“南北都一樣,我去南邊和去北邊沒區別。”
話音落下,天色也漸漸明亮,太陽由東方緩緩冒頭,照耀大軍挺進昌松的道路。
“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
張淮深忽然念起了昔年王維所作詩句,劉繼隆聽后笑道:“我這里有一首詞,你要不要聽聽?”
他不再稱呼張淮深為節度使了,而是以你來稱呼,仿佛兩人是相識多年的摯友。
張淮深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笑容,十分高興:“念來聽聽!”
聞言,劉繼隆深吸一口氣,調轉馬頭與大軍向東開拔,聲音如隆:
“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馬蹄聲碎,號角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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