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山丹軍的家眷都在瓜、沙、甘、肅等州,可索勛還是不放心。
“行了……”
張淮深幽幽開口,索勛皺眉看向他,神色不解。
面對他的不解,張淮深選擇了忽視,因為他清楚劉繼隆帶不走山丹軍。
隴西的局勢復雜,哪怕劉繼隆在山丹軍中威望極高,可山丹軍大部分都是有家室的人,又有幾個人愿意拋下現有的一切,跟隨劉繼隆去隴西呢?
“我給你三日的時間,你把這些人報上來,但甲胄要留下。”
張淮深還是選擇了讓劉繼隆帶走山丹軍中孤身的將士,不過他沒有讓劉繼隆連人帶甲的把人帶走,畢竟他已經給了劉繼隆兩千余套甲胄和數萬石糧食。
“謝節度使!”
“謝節度使……”
劉繼隆感激作揖,張昶等人也紛紛作揖,十分感激。
“三日后,李儀中率兩千張掖甲兵隨你南下收復蘭州,好好準備吧。”
張淮深眼神復雜,劉繼隆聽后頷首:“末將告退!”
話畢,他帶著張昶他們走出了衙門,而索勛也在他們離去后,立馬對張淮深作揖道:
“節度使,敦煌那邊知道了您的作為后,必然要彈劾您,您已經給劉繼隆足夠多的幫助了!”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怒意,畢竟相比較劉繼隆,他得到的東西可以說是九牛一毛。
張淮深調昌松兩千余套甲胄給劉繼隆不說,又調了幾萬石去東大營,并且讓李儀中帶兩千張掖軍幫他打蘭州。
反觀自己,日后的會州軍還不見蹤影,甲胄更是沒有一套。
雖說張淮深答應過他,會親自帶兵收復會州,將會州甲胄留在當地,給予他組建會州烏蘭、會寧兩軍兵馬的糧草。
可是與劉繼隆一比,他能到手的都是允諾,而無實際。
只是他也忘記了,大軍能收復涼州,劉繼隆出力最多,遠在眾人之上。
“你別忘了,大軍為什么能收復涼州!”
張淮深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這讓索勛面色一僵。
“希望您不要后悔!”
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望著他離去,張淮深搖搖頭,而李儀中也道:“這索勛莽撞沖動,誰也不服,我看他日后必然會生出事端。”
“無礙。”張淮深搖頭道:“收復會州之后,我軍前往關中就有兩條官道了。”
“加之會州緊鄰關內道治下的靈州、北武州、原州,有朝廷依扶,想來不會有什么事情。”
“倒是你與劉繼隆去蘭州后,雖說駐蹕廣武不用直面尚延心,但廣武西南的鄯廓二州都是尚婢婢的勢力。”
“尚婢婢雖然與我軍交之甚厚,但聽聞他與麾下部將拓跋懷光共分鄯廓二州,還是需要小心這鄯州的拓跋懷光。”
“節度使放心。”李儀中作揖行禮,并未把拓跋懷光放在眼里。
倒不是他能力有多么出眾,只是他緊鄰劉繼隆,萬一出了什么事,他也可以向劉繼隆求援。
張淮深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因此沉吟道:“劉繼隆那邊,最好還是不要麻煩他。”
“額……”李儀中聞言語塞,顯然張淮深這話打亂了他的計劃。
只是蘭州刺史還未到手,他也不好和張淮深翻臉,只能頷首道:“末將知曉了。”
見張淮深沒有吩咐,李儀中也不舒服的退了下去。
在他們走后,張淮深將目光投向酒居延和陳靖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