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眸光冷冽,怎么看也不像好欺辱的樣子:
“他要擔任涼州刺史,也得看他帶的直白夠不夠。”
“至于那三千天平軍,讓他們在城外自己筑城扎營,我看他們受不受得了這個苦!”
赤水軍是舊軍軍號,駐地在涼州城內,昔年曾管兵三萬三千,馬萬三千匹。
涼州淪陷后,赤水軍的將士們要么隨軍西撤,要么往靈州逃亡,部分被吐蕃俘虜,融入嗢末之中。
眼下白亭海的杜噶支他們,便是昔年赤水軍的后裔。
得益于劉繼隆開發山丹,如今的河西軍經過大半年的休整,已經達到了甲兵二萬余五百的實力。
其中甘州駐兵三千,會州兩千,廣武兩千,涼州七千,而西邊的瓜沙伊肅四州則擁兵六千五百。
單論軍力,張淮深是張議潮的兩倍,這也是瓜沙豪強遲遲沒有進入涼州,瓜分利益的原因。
他們要看朝廷對張淮深的態度,而這份態度就是王景之所帶回的圣旨。
“話雖如此,若是圣旨傳回敦煌,我擔心……”
酒居延說出了他的擔憂,張淮深眼底也閃過一絲憂慮。
張淮澗和張淮滿二人對視一眼,先后說道:
“會州的索勛、甘州的李渭、廣武的李儀中。”
“這三人統兵七千,若是他們被挑撥,那涼州……”
二人沒敢繼續說下去,可張淮深知道他們的心思。
“只是他們,我還不擔心,我現在擔心的是北邊。”
“北邊?”三人錯愕,因為甘涼北邊的回鶻與嗢末經歷重創,兩部加在一起都湊不出一萬甲兵。
這份軍力,想要與他們為敵,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正因如此,三人從未擔心過北邊。
對此,張淮深則是皺眉擔憂道:“朝廷既然挑撥我們,那必然也做好了挑撥失敗的準備。”
“若是挑撥失敗,必然要安排足以掣肘我們的其它勢力。”
“從豐州與靈州出發,一路向西,便可經過白亭海和居延海。”
“朝廷若是扶持嗢末與回鶻,你們覺得,他們到時候還會那么不堪嗎?”
“這……”三人沉默了,片刻后酒居延苦澀道:“這應該不會吧。”
“朝廷與回鶻結仇多年,幾年前還在草原掃蕩回鶻,至于嗢末……”
“即便能拉攏,可嗢末的部眾數量,也不敢與我們直接撕破臉皮,您是不是擔心過甚了。”
“我也希望是這樣。”張淮深揉揉眉心,他沒敢把他最擔心的局面講出。
如果甘涼蘭會四周被挑撥分裂,回鶻與嗢末南下入侵,那他們經營多年的局面,便要因此毀于一旦了。
只是張淮深還是抱著一種幻想,就是他能夠處理好甘涼蘭會這四州的內部問題。
只要內部不出問題,即便嗢末和回鶻得到扶持,他也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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