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淮澗他們并不了解安史之亂后,河北及河南、淮南道的牙兵風氣,所以只覺得是朝廷派了一支刑徒兵來戍邊。
在他們心里,只有番兵和刑徒兵的軍紀會如此敗壞。
酒居延雖然沒有附和二人,但他心里也是這么認為的,因此他對坐下的張淮深作揖道:
“使君,這群人必須加以限制才行,若是亂了我河西軍紀,那才是大事!”
“沒錯!”張淮澗與張淮滿先后附和,張淮深也眉頭緊皺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自然會嚴格要求張直方,不過瞧他進入舉止,顯然是對我們產生輕視。”
“這樣吧,等會你率精騎與庖廚挑一百只羊,兩頭牛去戍城,犒軍的同時,讓他們準備十日后參與大操!”
“末將領命!”酒居延作揖應下,同時道:“他們的飯食,與我們一般嗎?”
聞言,張淮深沒有立即回復,而是對酒居延吩咐道:
“你去戍城后,好生詢問那張直方,看看他們是幾日一操,幾日一練。”
“根據他們的操練,給他們提供一定的肉食,不能多,也別太少。”
“是!”酒居延應下,而張淮深也起身往內堂走去了。
也在他安置好張直方、赤水軍的同時,長安派出的官員,也成功走入了會州治所的會寧衙門內。
深綠色的六品官袍彰顯著他的官職,但對于索勛這種自視甚高的人來說,六品官還沒有資格讓他高看一眼,但眼前之人不同。
博陵崔氏大房,尚書省員外郎,宰相崔鉉之子……
這三重身份,不論哪一重,都足夠索勛小心對待。
正因如此,他此刻雖然坐在主位,卻也不得不前傾著身子,不敢露出半點跋扈。
“朝廷的意思,是希望索會寧(會寧軍節度使)好好庇護會州,不要聽從旁人煽動而做出不利于朝廷之事。”
崔潭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說話卻十分老成,這讓直來直往的索勛覺得有些壓抑。
不過為了自家前途,索勛還是立即反應道:“員外郎所言甚是,會寧軍為朝廷之兵,我亦為朝廷之臣子,自然不會受旁人煽動挑撥。”
“只是會州乏糧,而朝廷在會州前往北武州、靈州、原州等地設卡,致使商貨無法往來,城中怨言者甚眾,我亦無法節制所有。”
索勛拋出了聽話的條件,而對此,崔潭只是緩緩道:
“只要會寧軍不亂,索會寧想要的一切,都會慢慢放開的。”
“此外……”崔潭沉吟片刻,而衙門外也響起了腳步聲。
數十名兵卒以四人一組的形式,先后挑著箱子走入衙門,停在院中,把箱子擺成一排。
十二口足夠裝人的箱子陸陸續續被打開,內里裝著錦帛等華貴物件。
與此同時,一名兵卒抱著長匣走到崔潭身旁,緩緩將其打開。
匣子內,一塊塊黃金有序擺放,而崔潭也輕描淡寫道:
“四百兩黃金,二百匹各色錦帛,前者是會寧軍今年的軍餉,后者是朝廷對索會寧的賞賜,還請收下……”
黃金與錦帛絹綢,這些東西若是拿去變賣,足夠兩千會寧軍一年的軍餉了。
饒是索勛,也不免起身朝崔潭恭敬作揖:
“上千萬歲壽,索勛定不會忘記朝廷提攜,至尊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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