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大夏城關的吊橋放下,城門打開。
被阻擋在城外的尚延心隊伍開始浩浩蕩蕩的開拔進入城內,而百戶也帶人來到城門口迎接。
只可惜尚延心沒有心思理會他們,他帶兵進城之后,立馬讓精騎接管了城防,另外讓臨州百戶帶著自己的手書前往狄道。
兩日后,一隊精騎策馬由北向南沖入狄道城內,直奔衙門而去。
不多時,尚延心的手書被送到了折逋諱的手上。
“豬犬的家伙,這尚延心莫不是蒙騙我?”
“一日就弄丟了河州,卻還能帶著一千三百精騎和數千家眷逃到大夏?”
主位上,一名身材消瘦的吐蕃將領拿著手書,不敢置信。
不止是他,就連他堂下的十數名百戶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乞利本,這事情是真的假的?”
“莫不是尚延心欺詐?畢竟他已經搶占了大夏城。”
“乞利本,我們得小心才行。”
“對,別被這家伙鳩占鵲巢了。”
一時間,眾人都不相信尚延心會在一天時間里,弄丟了整個河州。
那可是人口三四萬的河隴大州,就算是豬來守城,也不至于一天之內就弄丟全境,更別提想要進入河州,必須攻破鳳林關。
這道關隘,當年可是阻擋了巔峰時期的吐蕃數十年,不知多少人物折戟在城下。
現在尚延心突然跑到臨州,搶占了大夏城不說,還說他在一天時間里弄丟了河州?
不是眾人不信,而是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折逋諱將尚延心的手書看了一遍又一遍,末了才道:“尚延心說,是蘭州的劉繼隆打過來了。”
“劉繼隆?河西那個?”
諸將面面相覷,顯然都曾聽過劉繼隆的名聲。
“除了他,還能有誰?”
折逋諱沒好氣道:“這尚延心真是廢物,竟然把河州丟給了劉繼隆。”
“哪怕劉繼隆繞過鳳林關偷襲抱罕,但只要他及時派出塘騎通知我,再堅守抱罕城,說不定河州可以不用丟。”
“現在他帶著幾千人拋下河州來了臨州,我這臨州可養活不了他那么多人。”
面對他所說的話,眾人紛紛點頭附和,而堂下的節兒也忍不住道:
“乞利本,如果劉繼隆真的像尚延心所說一樣前來進犯,那我們應該怎么辦?”
“怎么辦?”折逋諱皺眉道:“尚延心沒了心氣,被劉繼隆嚇一下就腿軟了,可我們不是!”
“劉繼隆要是真的來進犯臨州,大夏城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聞言,另一名節兒繼續道:“可如果他不走東谷官道,而是修葺臨蘭道,從五泉進攻狄道怎么辦?”
“臨蘭道?”折逋諱忍不住輕嗤道:
“臨蘭道廢棄多年,沒有幾萬人勞作,短期內不可能修通。”
“現在已經是七月末,再過三個月就大雪封山,東谷的官道斷絕。”
“劉繼隆如果要進犯臨州,必然會在這三個月內有所行動。”
“在大雪到來前,我們必須死守大夏,絕不給劉繼隆染指臨、渭的機會!”
“傳我軍令,即日起收割糧食,另從長樂調二百甲兵來狄道駐守,等他們抵達狄道,我親自率五百精騎前往大夏壓陣。”
“此外,待會我手書一封,派出輕騎送往渭州,讓魯褥月派兵援助大夏。”
“臨州若是失陷,下一個就是他的渭州!”
三言兩語間,臨州上萬人便被動員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求援信也被數十名輕騎送往了渭州。
為了保衛臨渭,他決意要在大夏城和劉繼隆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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