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隴西軍的投石機不斷運作,期間也發生了后排投石機失誤,砸壞前排投石機的事故,但好在軍中準備投石機甚眾,損壞一臺,無非再填補一臺便是。
反倒是藺茹真將,他被隴西軍的投石襲擾的不堪重負,幾次派出輕騎,往大夏城匯報情況。
大夏城在入夜時,便接到了他的第一封書信,之后陸續接到了其它幾封書信。
尚延心、折逋諱、魯褥月三人,眼睜睜看著藺茹真將信中的堅守時間從三個月到一個月,再到半個月,最后到三天,心里止不住的懷疑藺茹真將怯戰。
他們趁夜派出輕騎,于翌日清晨來到了東谷戰場。
日上三竿,太陽從東方升起,照亮大夏河谷所有角落。
藺茹真將帶著大夏城派出的輕騎走出牙帳,隔著百余步觀望東谷隘口。
只見隘口內的地上躺滿了八九十斤的落石,這些落石幾乎堵塞了登上隘口的道路。
隘口上,新登馬道的甲兵正在收拾那些被砸死的民夫與番兵尸首。
一夜之間,駐守隘口的六十余名番兵和百余名民夫被砸死大半,血腥場面令人作嘔。
眼見場面如此慘烈,被派來監察的小節兒也愣在了原地。
“小節兒,現在你可以上去隘口看看了。”
藺茹真將幽幽開口,讓大夏城的小節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就不必了……我已經看到了……”
大夏城派來的小節兒連忙解釋道:“漢奴的投石機確實厲害,都護能堅守到現在,已經是十分的不容易。”
“我現在就把這里的情況向大夏送去,三位乞利本一定會理解您的!”
小節兒說罷,連忙轉身上馬離去,生怕藺茹真將把他留在這里。
“駕!”
眼瞧著他策馬離去,藺茹真將這才收回目光,朝東谷關隘看去。
不多時,關隘那邊快跑而來一名百戶,他跑到藺茹真將面前后連忙行禮:
“都護,漢奴的投石都快把關前填平了,我們該怎么辦?!”
他語氣著急,可藺茹真將卻攥緊了拳頭:“我們能怎么辦?”
“讓人埋鍋造飯,死守關隘!”
藺茹真將沒想到隴西軍的投石機能在一夜之間,將關隘的落差填平。
眼下關隘的落差即將被落石填平,距離隴西軍發起進攻也就不遠了。
沒有了落差,投石、檑木等手段也就施展不了了。
自己這邊只有九百多名甲兵和一千八百多名民夫,不知道面對劉繼隆麾下如狼似虎的隴西軍,又能堅守多久。
他攥緊了拳頭,而與此同時,距離他三百余步遠的谷道內,劉繼隆也掀開了牙帳的帳簾,策馬來到了投石機后方。
前方百余步外的隘口幾乎被落石填平,但對于進攻的一方,依舊十分不利。
不過繼續“轟炸”下去,也不見得有什么成果,唯有短兵相接,奪下東谷關隘才能讓大軍走出東谷。
想到這里,劉繼隆抬頭看向了那照不進東谷的陽光。
“傳我軍令,全軍著甲,聽令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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