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辱罵尚延心,他連忙帶兵往狄道逃去。
“你們兩個豬犬的家伙!!”
折逋諱叫罵著二人,可這時他后方傳來了馬蹄聲。
他轉頭看去,只見隴西軍的精騎已經沖出了城門,正在朝他沖來。
見此一幕,折逋諱三魂嚇走七魄,連忙抖動韁繩:“撤!”
他率領百余精騎向尚延心等人追去,而劉繼隆率領隴西精騎埋頭追擊。
自廣河往臨洮而去,尚延心他們埋頭逃亡,根本沒有阻擊劉繼隆的想法。
哪怕他們的人數是劉繼隆的三倍,可他們依舊在跑。
雙方一前一后、一追一逃,停停走走間,太陽也西斜沒入山中。
劉繼隆已經追出近五十里,尚延心他們率精騎渡過洮河后,立馬將浮橋破壞,這才將劉繼隆擋在了西岸。
“他的!”
望著被破壞的浮橋,劉繼隆勒馬洮河西,張口便罵。
相較于這個時代罵人的含蓄,他一開口便讓所有人側目。
“派輕騎回去大夏縣,叫尚鐸羅脫下那些番兵的甲胄,留守二百五泉新卒守城,將城中所有男丁編為民夫。”
“明日正午之前,我要看到他帶兵出現在這里!”
劉繼隆氣憤下馬,一腳踢飛岸邊石塊。
石塊飛入洮河,驚起點點波瀾……
半個時辰后,太陽徹底沒入山中,而尚延心等人卻不敢休息,舉著火把緊趕慢趕的逃回了狄道。
此時狄道城內只剩四千余口奴隸和千余名番民和臨州的三百甲兵。
即便算上他們這一千六百余人,也根本守不住城池。
“娘賊的,這算什么?!”
狼狽走入狄道衙門的折逋諱毫不遮掩的發泄著情緒,他來到主位對尚延心、魯褥月罵道:
“若是將一千六百精騎都添上,那劉繼隆不見得能這么容易的拿下城墻豁口,你們的短視害得我們狼狽逃亡!!”
面對他的謾罵,尚延心和魯褥月也臉色難看。
“行了,吵架解決不了事情!”
“浮橋雖然被毀,但以劉繼隆他們的人手,頂多明日黃昏就能修好。”
“今夜休整過后,帶著城中的一千多番民撤往渭源才是正理!”
魯褥月試圖主持大局,可尚延心也十分不滿,他冷嘲熱諷道:“現在距離大雪封山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
“即便我們撤回了渭源,以劉繼隆進攻大夏時所表露的實力,你覺得渭源能擋住他們嗎?!”
“我當然知道!”魯褥月解釋道:
“現在已經過去七天,相信秦州的薛刺史已然得到了我們的書信。”
“我們現在返回渭源,說不定正好能撞見薛刺史回信。”
“頂多十日,薛刺史一定會帶兵抵達東邊的隴西,到時候劉繼隆肯定不敢繼續強攻渭州!”
魯褥月將希望放到了薛逵的身上,而尚延心、折逋諱聞言也漸漸消了氣。
說到底,他們三人在歸順大唐后,還需要并肩作戰,以此來確保三人不會被拆分。
被劉繼隆斬俘近千確實恥辱,可輸了就是輸了,保住未來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