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隆急忙上前安撫他們,來到一名傷兵面前照看他。
“刺史,我手斷了……以后幫不了您嘞。”
瞧見劉繼隆,這名傷兵鼻頭一酸,舉起了那殘缺且裹著厚厚紗布的右臂。
“你這是什么話?”
劉繼隆寬慰他,同時看了一眼帳內其他人。
這個帳內八名將士,都是傷了手足經脈,亦或者是殘缺了手臂的傷兵。
他們即便養好身體,也注定干不了重活。
他們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精神十分萎靡。
“你們不要氣餒,我們收復三州之后,還要練兵,還要掃盲……”
“你們上不了陣又怎么樣,隴西的發展還需要你們。”
“你們都是跟我從河西來的老兄弟了,我都記得你們的名字。”
“劉延懷、錢越景、王仁德……”
他一個個念著這個帳內傷兵的名字,被他念到名字的傷兵都精神了些。
“還有趙永漢,你之前還和你們隊正發過牢騷,說二十四歲找不到婆娘,怕哪天死在了戰場上,老趙家就絕后了。”
“現在受了傷,我給你們安置到州縣上任職,你們在州縣上好好生活,順帶娶個婆娘傳宗接代,怎么樣啊?哈哈……”
劉繼隆的話語讓帳內的氣氛由壞轉好,不少傷兵臉上都露出了靦腆的笑容。
“放心好了,我們是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的,你們都是為了隴西百姓有過功的將士。”
“安心……”
劉繼隆話還沒說完,便有一名軍醫著急的掀開了帳簾。
“刺史……”他臉上著急,劉繼隆見狀回頭看去:“怎么了”
“有個弟兄不行了,想見見你。”
“我現在就去!”
聽到有人不行了,劉繼隆來不及難受,連忙帶著陳靖崇和軍醫趕往傷兵營最里面的帳篷。
這里躺著的都是正在搶救的傷兵,劉繼隆一進來,便看到了地上那擺滿的血水盆。
板車拆卸弄成的五張手術床上躺滿了人,基本都是內傷或者極嚴重外傷的傷兵。
“刺史,是這個兄弟!”
軍醫帶著劉繼隆二人來到一名十七八歲的兵卒身旁。
他和劉繼隆差不多大,兩條腿都已經截肢了,卻依舊保不住他的性命。
“王慶暉,堅持住,不要放棄……”
劉繼隆蹲在床邊,試圖喚醒王慶暉,可是他眼睛朦朧,好似睜不開。
“劉刺史……”
“誒!我在這里!”
干裂出血的嘴里傳出低聲,劉繼隆連忙回應,激勵道:“王慶暉,你醒醒,我和你們陳折沖來看你了。”
“你不是最喜歡吃肉嗎?我叫人給你準備了燉羊,你好好養傷,我去給你端進來。”
劉繼隆著急呼喚著王慶暉,王慶暉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了笑容。
“燉羊……”
他的笑容凝固,手也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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