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辦法,他只能耐著性子讓人新建渡橋。
在他修建渡橋的同時,距離他十五里不到的隴西縣,尚延心和魯褥月、折逋諱三人已經集結了所有的兵馬,并向秦州派了數支輕騎。
渭州隴西縣,本是漢代的豕原道,多次被廢為鎮,可見地勢并不適合設縣。
哪怕勉強設縣,單是縣城便占據所處河谷平原大半面積。
正因如此,當魯褥月他們帶著襄武的人口來到隴西后,整個隴西縣以南的地方都搭滿了帳篷。
婦孺留在營帳內,而四千多番丁和三千多壯奴卻被征召前往了隴西城西北方向。
那里是襄武通往隴西的官道,從隴西北門向北走一里,便是一處寬不足二百步的狹窄處。
不過走過這處狹窄處后,北邊則是南北長五里,東西寬二里的耕地。
只是可惜,這片耕地因為隴西人口逃亡而荒廢,如今隴西好不容易涌入近兩萬人口,結果全是為了逃亡。
“塹壕必須掘的夠深,把所有石頭都給我壘砌到城墻的墻基!”
“都別偷懶!”
“想活命就快點干活!!”
隴西縣北門外,近七千男丁在此勞作。
他們將河道的河石運走,將北門外不算寬闊的平地掘出無數塹壕。
經過大夏一戰,魯褥月他們意識到了隴西軍投石機的厲害,因此命人所有可以作為投石的材料,將這些材料運抵城墻下,夯筑成墻基。
“駕……駕……”
北邊,一支哨騎由北向南疾馳而來,他們沖入隴西城內,不多時便來到衙門面前下馬。
為首的百戶長急忙跑入衙門內,來到正堂對主位的魯褥月作揖道:
“乞利本,劉繼隆他們已經抵達隴西渡口西岸,現在正在搭建浮橋,最多兩三日就能修好。”
“狗一樣的家伙,他來的還真快!”魯褥月罵道:
“兩三天的時間,根本不夠我們為城北壘砌石墻。”
說罷,他對藺茹真將道:“讓城外的男丁晝夜不停,必須把石墻壘砌的足夠高!”
“沒有石墻,這里又會像大夏城一樣,被劉繼隆那個豬犬一樣的家伙用投石機攻破!”
藺茹真將沒有答應魯褥月的軍令,而是看向尚延心。
尚延心臉色不好看,可面對藺茹真將的目光,他還是點頭道:“你有經驗,好好去加筑城墻!”
“末將領命!”藺茹真將聞言行禮應下,轉身向外走去。
在他離去的同時,折逋諱焦急道:“薛逵怎么回事?”
“這么多天了,怎么一點動兵的痕跡都沒有?”
尚延心也附和道:“不管怎么樣,都應該給個準信才是。”
“如果這次派出去的輕騎還沒有消息傳回,那我們只能向南走入岷州了!”
二人著急,魯褥月同樣著急。
他沒想到關鍵時刻,秦州的薛逵竟然大半個月都毫無作為。
要知道他可是早早就派人送出了消息,換做旁人,早就出兵到隴西了。
“豬犬的家伙,他到底在干什么?!”
魯褥月心底暗罵不已,但面上卻只能安撫尚延心和折逋諱。
“放心吧,大唐不會放任劉繼隆吞并我們。”
“如果我們被吞并,到時候劉繼隆向南可以侵占隴南,向北可以威脅關內,向東可以進逼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