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們的男丁撤下來,讓那些奴隸去加筑城墻,婦孺先帶著牧群過河,到河南岸等著。”
“如果守不住城池,到時候我們再帶兵馬和男丁撤退,砍斷渡橋,向岷州撤去!”
魯褥月說著自己的想法,眾人聽后紛紛點頭贊同。
隴南南北兩處渡橋,南邊的渡橋距離他們所在的牙帳僅僅不到一里,是個典型的三岔口。
西邊的漳水在此處匯入渭水,與渭水一同流往關中。
渡過渡橋后,南邊則是向西通往鄣縣,向東通往秦州伏羌縣的官道。
從隴西縣前往鄣縣六十里,前往伏羌縣一百里。
只要沒有婦孺和牧群、輜重耽擱,男丁可以迅速過橋,到時候斬斷浮橋,不管是前往鄣縣前往岷州,還是前往秦州的伏羌,他們都有足夠的時間。
“為何不與劉繼隆魚死網破!”
折逋諱還是忘不了被自己弄丟的臨州,他幻想殺敗劉繼隆,奪回他失去的土地。
“魚死網破?”魯褥月和尚延心對視一眼,紛紛投來了看待傻瓜的目光。
不等折逋諱質問,魯褥月便說道:
“在這里和劉繼隆魚死網破,他失敗之后大不了退回襄武,整訓兵馬繼續南下,可我們呢?”
“你別忘了,渭州的鐵礦、石炭(煤)礦都在渭源,而現在渭源丟失,隴西縣境內根本沒有石炭和鐵礦。”
“到時候甲兵死個大半,面對劉繼隆再度南下,我們拿什么抵擋?”
“甲兵如果死光了,我們即便投降薛逵,薛逵也不會把我們放在眼里。”
“我們有馬有甲,軍中這一千七百人都可以成為精騎。”
“一千七百甲兵不受重視,可一千七百精騎絕對能讓薛逵接納我們。”
“更何況我們身后還有四千番丁,稍加訓練再弄些甲胄就是精騎。”
“不趁現在手里還有點本錢投靠薛逵,難道等著被劉繼隆打光甲兵再去被人吞并?”
魯褥月罵醒了折逋諱,折逋諱卻不甘道:“我就是不甘心!”
“哼!”尚延心冷哼道:“漢奴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劉繼隆趁我們虛弱偷襲我們,日后等他虛弱,我們再來取他的命!”
尚延心這話不僅僅是安撫折逋羅,也是在安撫自己。
在他們計劃砍斷渡橋逃亡的時候,距離他們五六里外的劉繼隆也調轉馬頭返回了營壘之中。
營壘之中飄來肉香,數十口大鍋燉煮著數十上百斤的羊肉。
如此多的羊肉,看得人直流口水,而劉繼隆之所以豪爽的殺這么多羊,卻并不是為了犒軍。
“張昶,如何了!”
劉繼隆在一處空地翻身下馬,呼喚張昶姓名。
正在干活的張昶聞言,當即起身朝他走來,側過身子示意道:
“兩千個羊皮囊已經準備好,只等您一聲令下,便能搭成浮橋!”
擺在劉繼隆面前的,是經過處理的兩千個羊皮囊。
被尚延心、魯褥月兩次砍斷浮橋,劉繼隆怎么可能還會犯第三次錯?
“好!”他臉上浮現笑意,手不自覺搭在了腰間刀柄上。
“這三個豬犬如果還打著砍斷浮橋的想法,我們就送他們見鬼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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