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大軍穿過北城門,而劉繼隆已經沖過了南城門。
望著空空如也的營壘,劉繼隆馬不停蹄的率領六百精騎向南邊的渡口追去。
與此同時,尚延心他們已經渡過浮橋,正在焦急的等待藺茹真將所部渡過浮橋。
在他們的注視下,藺茹真將率領精騎先一步過橋,隨后是甲兵,再往后是番丁。
番丁之后,才是漢奴與他們的家眷。
“一個時辰了,劉繼隆那廝恐怕已經發現了!”
“狗漢奴,平日里偷懶,現在還想磨磨蹭蹭,是不是想留下來和劉繼隆對付我們?!”
魯褥月冷靜判斷,尚延心則是謾罵著那些奴隸。
隨著番丁走過浮橋,河對岸只剩下了負責斬斷浮橋的少量番兵和五千多奴隸。
“快驅趕他們過河!”
尚延心叫罵著,那些番兵雖然聽不到尚延心罵什么,可也猜出了他意思。
他們開始揮舞兵器恐嚇奴隸們過橋,一些膽小的奴隸率先過橋,而少量奴隸則是脫離隊伍向北逃跑。
那些番兵們怒罵著去追,可沒消失多久,又著急從北邊跑了過來。
不等尚延心他們弄清楚情況,便見渭河北岸揚塵四起,顯然有大隊騎兵在行動。
“劉繼隆來了,斬斷渡橋過河!!”
魯褥月厲聲開口,他身旁的旗兵連忙揮舞旌旗。
不用他交代,河北岸的番兵就牽馬跑到了渡橋上,隨后揮砍斧頭,將北岸渡橋固定的樁子破壞。
渡橋開始隨著渭水沖刷而扭曲,番兵們則是使出吃奶的勁向南岸跑來。
隨著他們沖過渡口,藺茹真將立馬帶人將固定的樁子破壞,三十余丈長的渡橋,就這樣被渭水沖向了下游,而此時隴西精騎已經在北岸冒頭。
“哈哈!劉繼隆,我看你怎么渡河!!”
“吁……”
尚延心、折逋諱兩人喪心病狂的笑著。
北岸,劉繼隆橫眉勒馬,看向了那被河水沖走的渡橋,以及南岸那龐大的軍民隊伍。
望著不停向他挑釁的尚延心、折逋諱等人,劉繼隆攥緊馬韁,冷臉從旁邊的精騎手中接過了強弓。
瞬息之間,他張弓搭箭,不待尚延心他們反應過來,狂笑的折逋諱應聲中箭栽倒。
“折逋諱!!”
“額啊……救我!救我!!”
尚延心嚇得連忙往后退,而折逋諱也抓住沒入自己胸口的箭矢,躺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往后退。
兩名甲兵連忙將他拖到了隊伍中去,而魯褥月也嚇得臉色慘白,不斷往后退。
折逋諱胸前甲片被射穿,箭簇沒入大半,鮮血不斷往外滲出,而他還在慘叫。
他那身肥膘派上了用場,致使箭簇未能對他造成致命傷。
饒是如此,四周番兵還是忍不住的流出冷汗。
七十步外一箭射穿大半甲片,這劉繼隆使的是什么弓?!
他們齊齊看向渭河北岸,而劉繼隆也將硬弓遞給了旁邊的精騎。
這時,他們身后已經響起了馬蹄聲,這代表載有浮橋的馬車即將到來。
想到這里,劉繼隆拔出插在一旁的鐵槍,目光看向渭河南岸尚延心的大纛:
“老狗,今日宰了你,以報祁連城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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