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多悉別沒有逗留,立馬退出了內堂,而張淮深也在他們走后,將李儀中交來的情報,派人送往敦煌。
半個多月后,當輕騎將情報送到敦煌時,張議潮神色復雜,末了只能感嘆一句:“英雄出少年。”
相比較他們的優柔寡斷,劉繼隆卻根本不將朝廷放在心上。
駐扎在洛門川的薛逵、高駢曾幾次派遣輕騎邀請劉繼隆去洛門川,但都被劉繼隆拒絕了。
除非唐廷拿出切實的利益出來,不然劉繼隆才不會熱臉去貼唐廷的冷屁股。
他這種“跋扈”的行為,倒是讓薛逵等人不自信了起來。
時間進入臘月后,眼看朝廷遲遲不給予自己擢賞的圣旨,劉繼隆也有些著急了。
為了壯大聲勢,他特意將襄武、渭源的新卒都抽調到了隴西練兵,并命人多插旌旗,營造出人馬眾多的假象。
近四千甲兵在渭水河北練兵,聲勢大得連薛逵他們派出的輕騎都能看到。
對于見到的場景,輕騎們也老老實實的回稟給了薛逵和王宗會、高駢等人。
“你說他們在隴西練兵數千,還都是甲兵?”
“人馬眾多,恐不少于五千之眾,末將原本也不相信,可派塘兵登渭水南山后,所見其規模,不下于我軍,光是馬軍便不少于兩千……”
洛門川牙帳內,薛逵皺眉詢問,而輕騎旅帥也畢恭畢敬的回應了問題。
“五千甲兵?”
薛逵眉頭緊皺,王宗會也輕笑道:“渭州若是有五千甲兵,那蘭州、河州、臨州三州的甲兵也不會低于這個數,畢竟論恐熱屯兵磨禪川,隨時都有進犯河州的可能。”
“哼!”薛逵冷哼,不滿看向王宗會:“此子先前俘獲甲胄甚多,興許只是編練新卒。”
面對薛逵的不滿,王宗會輕飄飄道:“不管是不是編練新卒,總之他能在渭州拉出五千甲兵,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這下,薛柱國應該不會再懷疑劉繼隆沒有近萬甲兵了吧?”
王宗會站起身來,輕蔑道:“劉繼隆在渭州練兵五千的事情,我會上奏北司。”
“至于薛柱國是否上奏南衙,這就看薛柱國您自己的了……”
話音落下,王宗會向外走去,而薛逵聞言攥緊了拳頭,倍覺憋屈。
高駢見狀站起身來朝他作揖:“柱國,且莫氣壞了身體,秦州還需要您主持大局。”
說出這話時,高駢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他已經參與到了謀奪秦州刺史的事情中,現在再說這話,倒是顯得他有些偽君子。
薛逵并不了解自己的位置被人盯上了,眼見高駢這種出色的世家子弟還向著自己,他心中略微有些寬慰。
“千里,此事過后,我恐怕不能繼續在秦州為官了。”
“我觀軍中,唯有你有才干能鎮守秦州,若是我不幸退走,我會向朝廷舉薦你的。”
薛逵安撫著高駢,高駢聽后卻不是滋味,只能為薛逵唏噓:“柱國別作他想,朝廷不會忘記您的苦功的。”
“呵呵……苦功……”
薛逵苦笑起身,搖著頭向外走去,末了只留高駢一個人站在牙帳之中。
他本想向外走去,卻見薛逵桌上擺著的銅印,忍不住將目光停在了銅印之上。
“再過些日子,這枚銅印就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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