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薛逵才會示意不用二人跟上。
聞言,魯褥月松了一口氣,而藺茹真將則是攥緊了拳頭。
在藺茹真將眼中,尚延心即便再怎么不堪,卻依舊是提攜他的恩人。
這些日子,每每回想尚延心死在劉繼隆手上,他都恨不得上陣為尚延心報仇。
放在以前,他自然不可能有這種想法,畢竟實力不夠。
可是如今他背靠大唐,過去半年時間里,大唐更是將他與魯褥月麾下番丁盡數編練成軍。
雖說甲胄還沒有補全,但他們二人手中也各自有精騎兩千。
日后他們二人若是做大,未必沒有向劉繼隆報仇雪恥的可能。
“既然日子已經定下,那便散去吧。”
王宗會不想看薛逵在這里籠絡人心,因為沒有必要。
北司已經給他傳來了消息,至尊已經對薛逵和南衙十分不滿,薛逵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調走了。
屆時秦州刺史和天雄軍節度使,只能是高駢的,而高駢又是他們的人,所以薛逵不論做什么,都是無用功之舉措罷了。
“各自散去吧。”
薛逵也知道自己的下場不會好,而王宗會此舉,更是坐實了他的下場好不到哪里去。
對此,薛逵神色一暗,不等諸將開口,便遣散了他們。
“末將告退……”
諸將告退,隨后齊齊走出衙門。
武山縣剛剛修建,城墻和衙門雖然已經修筑好了,但城內的街道和建筑卻還沒有半點著落。
城東為神策軍營盤,城西為天雄軍營盤,而西門之外則是魯褥月、藺茹真將的營盤。
三股勢力交織,若是沒有強人坐鎮,很容易會鬧出矛盾。
好在薛逵、王宗會都心向高駢,而高駢也借助兩人的不作為,多次促成三方將領會宴。
魯褥月行軍打仗不行,可察言觀色的能力卻不差。
他清楚的知道,想要保住地位,就必須找到一個靠山,而高駢就是他為自己和藺茹真將選擇的靠山。
因此當諸將走出衙門后,魯褥月立馬用那番音極重的官話朝高駢獻媚道:
“虞侯,末將今早令人弄了些羊肉,虞侯如果不嫌棄,可以帶著張將軍他們一起去城外用膳。”
高駢的官職雖然不如魯褥月,可誰都能看出來薛逵與王宗會對高駢的用心。
高駢擢升成為他們的上官,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對此,高駢自然清楚魯褥月他們的心思,于是連忙看向天雄軍的幾名將。
“張押牙,若是不嫌棄,不如一起前往?”
張押牙是個四旬左右的老將,見高駢邀請,他連忙作揖:“虞侯所請,那我等就卻之不恭了!”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跟著高駢前往了城外,高駢儼然成為了三方將領的領頭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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