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隆與身旁的尚鐸羅、斛斯光交代著,而斛斯光則是好奇詢問道:
“刺史,這宕州不是盛產麩金、雄黃、朱砂和麝香、茶葉嗎?”
“為何只有這么點人口?”
斛斯光很好奇,按理來說,物產如此豐富的地方,怎么說也不該只有七千口人才對。
“此地多山巒溝壑而少河谷,想要養活那么多人,自是不易。”
“這一路走來,你也瞧見了,不管是寒峽還是洛門道,都不是什么好走的道路。”
“想要遷徙人口到此,不提如何安置,單說道路阻礙,便不知要嚇走多少人。”
劉繼隆話音落下,隨后繼續補充道:“從此地前往良恭縣,約有六十里路程,起碼要走兩日。”
“高駢那廝,恐怕已然向朝廷上表奏章,說我擅挑邊釁了。”
“那我們怎么辦?”斛斯光聞言有些著急,可劉繼隆卻笑道:
“從上邽送信去奏表前往長安,起碼四日,即便長安做出安排,劍南道和山南道的兵馬也來不及反應。”
“如今的西川,早就不是韋南康(韋皋)所在時的西川了。”
“等他們整頓兵馬前來,宕州已經被我們收復了。”
自大唐與南詔議和以來,劍南道武備廢弛,二十余年不經兵禍,早就不是韋皋、李德裕時期的勁旅了。
長安那群家伙,地圖一攤,便以為天下是平地,隨便一指就能收復失地。
實際情況是,從劍南道進攻宕州,難度不比開元年間進攻石堡城要輕松。
等山南道和劍南道的兵馬并進,自己早就收復武、宕二州,從容進攻岷州去了。
想到這里,劉繼隆對尚鐸羅開口道:“你率精騎馳往良恭,若是能說降,最好不過。”
“末將領命!”尚鐸羅頷首應下,隨后策馬前往前軍,率領八百精騎馳往良恭縣。
不多時,太陽西斜,劉繼隆也下令扎營。
五千多人延綿六里,在碧玉河谷中扎營休整。
斛斯光放出了足夠多的塘兵,搶占了兩側山脈的高點,以防大軍被襲。
一夜無事,翌日大軍繼續向良恭開拔,而尚鐸羅遲遲沒有傳回消息。
直至午時(11點),才有精騎返回稟告了前方情況。
良恭城內有番兵二百拒絕投降,妄圖仰仗地理堅守。
尚鐸羅勸降一夜,發現事不可為,這才派人告知劉繼隆。
劉繼隆聞言,當即看向斛斯光道:“傳令大軍急行,兩個時辰后必須趕到十五里外的良恭城,天黑前拿下它!”
“末將領命!”斛斯光應下,隨后吩咐甲士、民夫給挽馬喂食精料,催促它們馳往良恭。
不到兩個時辰,劉繼隆便率領大軍看見了前方的良恭城。
良恭城建造在碧玉河北岸,地勢陡峭,好似一座關隘阻斷了前路。
城內西門有渡橋通往南岸,南岸有著大片耕地,而整條河段只有良恭能搭建渡橋,所以隴西軍必須攻下良恭。
良恭城并不大,南北寬不過百步,城內居住的人口想必不多。
“刺史!”
尚鐸羅策馬返回本陣,對劉繼隆作揖道:“這群殺才不愿投降!”
“不降就不降,現在他們不降,稍后他們就沒有機會了。”
眼見良恭還不投降,劉繼隆目光瞥向斛斯光,斛斯光心領神會,當即拔刀下令:
“投石機前移布陣,民夫掘石,甲兵操作,天黑前必須拿下良恭城!”
弄地圖耽擱了更新,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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