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貫?”楊復恭眼前一亮,他沒想到隴右的騾馬價格竟然這么便宜。
他此次帶來了三百七十二匹織錦和一千匹絹帛,至少作價五千貫。
原本他是想著帶這些織錦先來試試價格,卻不想隴右騾馬價格竟然如此便宜。
要知道隴右未收復前,劍南道想要購買馬匹,只能從靈州前往涇原,南下鳳翔、山南道后進入劍南道。
每經過一個藩鎮,便要遭遇盤剝一次。
靈州作價三貫的挽馬,等帶回劍南道時,價格起碼九貫。
現在隴右馬價僅六貫,而他手中除了帶來的這些織錦絹帛,還有六千五百多匹絹帛放在扶州。
這六千五百匹絹,即便按照劍南道每匹八百錢的價格,也價值五千二百余貫。
這一前一后,足夠買一千匹挽馬和兩千匹騾馬,還有剩可帶回。
想到這里,楊復恭詢問道:“不知牧場內有多少騾馬?”
“能售出的騾馬僅一千三百頭左右,監軍不如考慮考慮挽馬?”
高進達擔心自己價格太高了,畢竟他們從靈州采買挽馬,也不過才兩貫半罷了。
這邊賣給楊復恭,他們轉頭就能去靈州采買更便宜的回鶻、韃靼馬。
“不知可否用織錦、絹帛抵錢?”
楊復恭沒有貿然采買,而是詢問了付賬的方式。
“自然可以。”高進達十分高興,因為他們完全可以把織錦絹帛倒手賣給關內道的八鎮兵馬,兩頭賺錢。
見他這么說,楊復恭也很高興。
他不管高進達怎么賺錢的,他只知道被隴右軍盤剝一道,總比走另一條道,被朔方、涇原、鳳翔、山南等軍分別盤剝要好。
“我此次帶來了三百七十二匹織錦和一千匹絹帛,采買一千三百頭騾馬后,能否再采買四百匹挽馬?”
楊復恭小心詢問,而高進達不假思索道:“自然可以!”
見狀,兩人十分高興的敲定了此次生意,楊復恭覺得省錢了,而高進達則是覺得賺瘋了。
眼見生意達成,楊復恭向劉繼隆作揖道:
“節帥,不知日后采買騾馬價格,是否還如今日這般?”
“若是如此,我劍南道日后采買騾馬,必然考慮隴右,此外我等愿意開通兩地商道!”
聞言,劉繼隆也露出笑容,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要劍南道開放商道,那他小偷小摸的買些奴隸來隴西也實屬正常。
只要數量不多,白敏中也沒有必要和自己翻臉。
至于白敏中買這么多騾馬做什么,劉繼隆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準備練兵。
只是可惜,就他在歷史上的表現來看,他在劍南道似乎沒待幾年就被調走了,而劍南道的兵馬在面對南詔入侵的時候,其表現堪稱廢物。
想到這里,劉繼隆頷首道:“某拍案,馬價就此定下。”
“此外楊參軍還需要什么商貨,也可與高長史詳談,隴右斷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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