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今年收糧五十七萬六千余石,七萬三千余石豆。”
“此外,收獲的麻桿還需要兩個月才能制成麻布,但今年應該能產出三十二萬匹麻布。”
“至于各州的麩金、白銀、赤銅等物,折錢差不多五萬貫左右。”
“諸如龍須席、石脂、牧群等物太雜,便沒有折色計算。”
“另外武州傳來消息,接親的隊伍已經抵達武州了,估計十月中旬才能抵達狄道。”
“節帥,您的這位外翁可是出資頗豐啊……”
高進達從袖中小心翼翼取出一份帛書,劉繼隆疑惑接過:“什么東西?”
他將帛書展開,上面記載的竟然是封敖送給小七娘子的嫁妝。
“蜀錦二百匹,織錦三百匹,紗五百匹,絹帛三千匹,另有黃金千兩,白銀兩千兩,錢二萬貫,奴仆三千六百人,其余冠服金銀飾品就更不用說了……”
高進達一邊念著,一邊忍不住打趣道:“人人都說渤海封氏已然落魄,如今來看,其底蘊還真是深厚。”
封敖不僅把劉繼隆帶去的聘禮給還了回來,還添了價值好幾倍的嫁妝。
劉繼隆稍微看了看,光織錦絹帛和金銀玉器錢就價值最少四萬貫,而那三千六百名奴仆若是按照口馬貿易的價格,最少也值錢兩萬貫。
這一前一后,封敖便砸了近六萬貫進來,自己那六七千貫的聘禮與之相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這般想著,劉繼隆臉上笑容隱藏不住:“成親能得到這么多錢糧人力,若是可以,我都想多成幾次親了。”
劉繼隆這般說著,眾人卻面面相覷。
男女和離在這個時代雖不稀奇,但也不是什么好事,對于眾人而言,劉繼隆這話還是有些難以評價的。
在他這么說著的時候,正堂外卻急匆匆走來了一道身影。
“節帥,洮州急報!”
當正門旅帥報急聲響起,眾人的笑聲瞬間消失,所有人都嚴肅看向他。
“怎么回事?”
劉繼隆身姿坐正,皺眉詢問旅帥,而旅帥也呈上了急報:“這是尚刺史的急報。”
張昶起身先一步接過急報,將其轉遞給了劉繼隆。
劉繼隆將其拆開,面對其中內容露出些許不耐煩。
“節帥?”眾人試探著詢問,劉繼隆將急報丟在岸上。
“磨禪川的論恐熱集結了十幾個小部落,準備在十月初二進犯河州與廓州。”
“尚鐸羅在磨禪川的探子將消息回稟后,尚鐸羅集結六百精騎前往了洮州與磨禪川的邊境,準備偵查看看論恐熱有多少兵馬。”
“尚鐸羅向都護府請援,希望讓馬成、鄭處二人在河州鳳林縣西南河谷壘營駐兵,防備論恐熱入侵。”
劉繼隆說罷,眾人紛紛皺眉,高進達也道:
“這論恐熱在旱情時跑到磨禪川就食,但磨禪川的物產不足以讓他集結那么多兵馬,故此以往都是小打小鬧。”
“節帥您入駐河州后,這論恐熱便把目標轉向了廓州的尚婢婢。”
“今年旱情結束,想來磨禪川的各個部落也有糧草牧群遠征了,故此才會被論恐熱聚集一處。”
說到此處,高進達停頓片刻,目光看向,劉繼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