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本人也偏向了后者,因為淮南的饑荒規模太大,朝廷沒有錢糧賑災,僅憑淮南自己的財力,根本無法平息饑荒。
“陛下……”
裴休忽然開口朝李忱作揖道:“半月前越州來報,浙東軍兵將以浙東觀察使李訥不禮將士為由,營嘯后將李訥驅逐浙東。”
隨著他開口,亭內氣氛瞬間下降了不少。
亭外在飄雪,而亭內寒意更重。
江南向來是朝廷的錢袋子,浙東軍的兵將以這種理由驅逐李訥,根本就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想到這里,眾人都暗自將余光放到了皇帝身上,而李忱卻平靜道:“浙東的監軍是誰?”
“回陛下,監軍是王宗景!”
馬公儒連忙作揖,余光瞥向王宗實和王宗會,嘴角輕挑。
王宗實攥緊了手中高駢的書信,不等他開口,李忱便一杯飲盡,冷聲道:“戎臣失律,并坐監軍。”
“傳朕旨意,貶李訥為朗州刺史,監軍王宗景杖四十,配恭陵。”
“臣等遵旨……”王宗實牙關都快咬碎了。
浙東軍驅逐李訥,顯然是因為朝廷在浙東收稅過重,浙東軍眼紅想要好處才做出的事情。
因為這樣的事情,自己竟然折了一個外鎮監軍的族人,想到這里,王宗實隱晦的看向馬公儒,眼神陰狠。
“諸位可有人選舉薦為新的浙東觀察使?”
李忱詢問眾人,目光不斷掃視,而盧均也在此時放下筷子,鄭重作揖道:
“陛下,浙東兵馬以李訥不禮將士為由,那朝廷當派禮者節制浙東。”
“禮部侍郎沈詢頗有才干,可為浙東觀察使。”
浙東兵將的借口很蹩腳,畢竟沒有兵將會因為上官對他們禮數不行而兵亂,顯然是得不到好處才驅逐的李訥。
盡管朝廷知道他們要的不是禮數,而是禮遇,但盧均依舊派出了代表禮數的沈詢。
沈詢知禮,朝野皆知。
若是浙東兵將再以觀察使不禮兵將為理由驅逐沈詢,那朝廷就能名正言順的調集兵馬將他們鎮壓了。
浙東的鎮東軍內兵卒,多是浙東豪強子弟出身,真讓他們拼命,他們是不敢的。
盧均正是拿捏住了這點,才會如此強硬。
對于他的建議,李忱十分滿意,當即開口道:“既然如此,便敕封禮部侍郎沈詢為浙東觀察使。”
說到這里,李忱也看向了王宗實:“王中尉剛才可是得了什么奏表?”
“是……”王宗實這才反應過來,將奏表呈上道:
“臣還沒來得及打開呈給陛下,請陛下閱覽。”
旁邊侍奉的宦官接過奏表,轉呈給了李忱,而李忱在將其打開并看清其中內容后,當下便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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