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令院中的老卒都看向了王守文和吳煨。
對此,王守文和吳煨也對視一眼,由王守文領頭道:
“錢帛太少了,最少要發一年餉來犒軍才行!”
聞言,馬監軍有些肉疼,但想到朝堂之上算過的那一筆筆帳,他還是點頭道:
“如此,我明日便啟程前往長安,請朝廷增加犒賞。”
“至于這三萬貫錢和七千匹絹帛,便交給兩位分配了。”
馬監軍話音落下,張直方也打著哈哈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經定下,那便擺宴吧!”
說罷,張直方看向身后文官:“從我俸祿中拿出五百貫去姑墨買牛賣羊,在赤水城內設宴犒軍!”
“是……”文官作揖應下,隨后便向外走去。
與此同時,王守文與吳煨也起身走到院中,叫嚷道:“還看什么?帶些人去幫張參軍忙啊!”
“是!!”
得知有了犒賞,這群老卒也沒那么大火氣了,紛紛應下,轉身離去。
不多時,百余名赤水軍在張參軍的帶領下,騎馬前往了姑臧城。
姑臧的哨騎提前將他們出城的消息傳回,衙門內的張淮深等人不由皺眉。
“聽聞昨日朝廷派來了監軍,還帶來了許多車錢帛,莫不是朝廷又想針對我等?”
酒居延皺眉開口,張淮澗與張淮滿聞言怒聲道:
“若非叔父不愿與朝廷為敵,我們何至于如此憋屈。”
“那劉繼隆都任隴右觀察使了,我們呢?”
面對三人的滿腔怨言,張淮深心里也十分不舒服。
劉繼隆已經收復除鄯廓外隴西全境,還把手伸到了劍南道去。
這些事情他都有所耳聞,而索勛、李儀中二人對他的軍令也漸漸陽奉陰違了起來,這讓他心中怒意不淺,卻沒有什么辦法。
他連張直方都沒有收拾,何談收拾索勛與李儀中?
想到此處,他對酒居延開口道:“找人花些錢,打探打探消息。”
“是!”酒居延應下,轉身便去吩咐人去了。
一刻鐘后,百余名赤水軍在張參軍的率領下來到姑臧城北,可城池門口卻聚集了二百余名姑臧軍。
老卒們不想生事,便說明了來意,希望派人入城采買。
北門的守將得了酒居延的軍令,當即點頭道:“你們之中選十個人進入城內采買,其余人安心等待便是!”
因為與姑臧軍鬧了幾次矛盾,并沒有占據上風,故此老卒們還是聽從北門守將的話,派出了十名老卒去采買牛羊蔬菜。
十個人是分開行動的,因此酒居延所派的人便找上了較為市儈的一名老卒,花了幾貫錢,便得到了想要的情報。
與此同時,十名老卒也采買了牛羊后,規規矩矩的走出了姑臧城。
“延長戍期?”
衙門內,得知昨日朝廷的來意竟然是延長赤水軍戍期,張淮深他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有些憋屈。
松口氣是因為朝廷沒再挑撥河西軍,憋屈是覺得又要與這群畜牲共處三年。
“將消息送往敦煌,讓叔父決斷。”
“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