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送兩匹軍馬給白司空與楊監軍,至于買馬的事情,不如買買乘馬吧。”
“隴西的乘馬,不比番人和關內道的軍馬差。”
劉繼隆極力推銷著自家的乘馬,而楊復恭見他態度不像作假,只能尷尬笑著應下:“好……不知乘馬價格?”
“每匹十五貫。”劉繼隆的回復很快,但價格也更高。
楊復恭心中無奈,可還是得買。
“既然如此,便買一千匹吧。”
他隨口一說,并不覺得劉繼隆會賣給自己,但事實證明劉繼隆真敢賣。
“好!”劉繼隆應下,不等楊復恭反應過來,便做出承諾道:
“雖說軍馬培育不易,但若是楊監軍三年后再來采買,我此處每年皆可供應數百匹。”
“具體的數量,還得看看到時的情況才行。”
劉繼隆畫了個餅,至于楊復恭是否選擇吃,那就看他自己了。
“多謝節帥……”
楊復恭憑借劉繼隆幾次限制他采買挽馬,早就猜到了劉繼隆興許知道他與白敏中的心思。
原本想著這次采買些挽馬便中斷商道,可劉繼隆現在竟然愿意販賣乘馬,還許諾日后販賣軍馬。
乘馬與軍馬的價格差距沒有挽馬與乘馬的差距那么大,若是隴西的軍馬價格在三十貫以內,那還是值得考慮的。
想到這里,楊復恭決心回去與白敏中商量一下。
在他這么想的時候,劉繼隆也起身送他走出了正堂,同時派人送他前往寅賓館。
一筆生意就此達成,一萬五千貫的生意,足夠向山南西道采買兩千七八百名百姓了。
想到這里,劉繼隆哼著小曲朝內院走去。
與此同時,本該在肅州等待消息的張議潮,卻輕裝簡行來到了涼州的番和縣,并召來了張淮深。
“叔父!”
張淮深急匆匆趕來,見到坐在番和縣衙堂內的張議潮時,鼻子頓時酸楚。
張議潮兩鬢斑白,面部的肌肉也有些垮塌,老了許多。
“辛苦你了……”
張議潮帶著嘆氣說出這句話,張淮深聞言搖頭:“侄兒這點壓力,如何比得上叔父?”
“好了。”張議潮嘆氣道:“這些話不是我想聽的。”
“淮深,我問你,若是你執掌河西,你想怎么做?”
“叔父,您這是何意?”張淮深猛然抬頭,同時想到了圣旨的事情。
“叔父,以河西民力,西進不可為啊!”
“我沒想過西進。”張議潮眼神復雜,繼續問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
雖然此前閑暇時,張淮深曾幾次想過自己執掌河西后會如何大展拳腳,但當張議潮真正詢問他的時候,他還是遲疑了。
“收拾索氏,約束李氏,與朝廷……”
他說到一半沉默下來,但即便他不說,張議潮也知道他想說什么。
“看來,我當初不該放劉繼隆離去。”
張議潮患得患失的說著,張淮深也將頭埋得更深了。
望著他這般模樣,張議潮深吸一口氣,似乎做了什么重要的決定。
“我準備向朝廷請表你為河西節度使,請命入京為官……”
感謝“且聽疾風吟”大大的白銀盟!!!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