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劉繼隆沒心沒肺的笑道:“我并不著急,細君也別太過焦慮。”
“對了,上次我和你講的故事沒講完,今日再與你講講。”
“好!”見劉繼隆如此體貼她,封徽也沒有那么憂愁了。
劉繼隆開始說起了神話故事,而這故事無非就是后世中,將無數神話志怪拼接而成的“洪荒”罷了。
從盤古開天到三族大戰、巫妖之戰和封神演義,整個故事很長,長到日暮前,劉繼隆都沒有講完。
劉繼隆也不知道封徽是真的喜歡聽,還是只喜歡他陪她的感覺,總之封徽的眼睛沒離開過他的臉。
期間張嫂送來了一碗素面,劉繼隆狼吞虎咽吃完后,擦了擦嘴,飲了一口茶便繼續。
如此到日暮時,本以為該吃晚飯休息了,卻不想依舊被人打擾了。
“節帥,外院來人通傳,說是劍南道的楊監軍來了。”
張嫂站在涼亭外行禮說著,劉繼隆聞言頷首:“我等會便去。”
說罷他回頭看向封徽,見她笑臉盈盈的點頭:“郎君快去快回。”
“好!”見狀他起身向外走去,不多時便前往了正堂,見到了風塵仆仆趕來的楊復恭。
算起來,他與楊復恭也做了近一年的生意了,期間也從劍南道采買了三千多百姓,安置在松州。
期間楊復恭也買了好幾次馬,但劉繼隆都限制著販賣,每次多則七八百匹,少則四五百匹。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楊復恭每次都交易的很急,這讓劉繼隆起了疑心。
加之王燾從西川打探消息,得知白敏中準備組建五千馬軍后,劉繼隆便猜到了白敏中想干嘛。
無非就是獲取便宜的挽馬,等挽馬足數,便一腳把自己踢開。
若非自己精明,白敏中這老賊的詭計還真成了。
“節帥,此次前來,是為了采買挽馬,為此下官帶來了一千匹織錦,五千匹絹帛。”
“相信以這些東西,足夠采買八百匹軍馬。”
楊復恭精明算計著,他知道劉繼隆不會賣他足數,所以才會往高處來說。
更何況他此前幾次交易都沒有買軍馬,今日提出買軍馬,想必劉繼隆即便再怎么不愿意,也會多少賣自己一些。
“軍馬有,但不賣。”
面對楊復恭開出的價碼,劉繼隆搖頭拒絕,畢竟軍馬這玩意,他手里也不多。
除了已經裝備軍中的八千匹軍馬外,牧場內的軍馬到現在也不過才選育了兩千四百余匹。
更何況這其中有絕大部分還年幼,最少要精心照顧四年,才能服役軍中。
他除非犯了瘋病,不然根本不會想著販賣。
“節帥,那吐蕃在維西猖狂,時常入寇劫掠。”
“下官深知軍馬培育不易,但勞請節帥您抬愛,賣一批給下官。”
楊復恭的目的就是軍馬,聽見劉繼隆不賣,他立馬急眼了。
對此,劉繼隆也有自己的心思。
軍馬現在是可不能賣的,但為了與劍南道的生意,他還是得畫個餅給白敏中和楊復恭。
“監軍不知,隴西的軍馬,多為西域大宛馬所培育后代的后代。”
“雖說血脈不深,卻也比普通的突厥馬和韃靼馬、番馬要高出不少,身子強健。”
“以我隴西軍馬一匹,足可換吐蕃軍馬三匹。”
這倒不是劉繼隆自吹自擂,畢竟吐蕃在占領西域后,將西域的良馬遷徙到了河西培育。
雖說吐蕃幾次敗家戰役折損了許多軍馬,但河西與隴右的馬場卻依舊存有大宛馬的后代。
臨州的馬場中,甚至還有三十幾匹精貴的三代大宛馬。
雖然不如其祖輩血脈精純,卻也比普通良馬強上太多,被劉繼隆當成種馬來驅使。
每每到了春季,這三十幾匹三代大宛馬,都需要對付最少二十匹母馬,直到精疲力竭才能得到休息。
“這……”
楊復恭也沒想到劉繼隆自己出身不高,養馬卻條件那么高。
換做西川,別說用吐蕃良馬來育種,就是突厥良馬也是極佳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