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昶帶著一顆落石來到了中軍的牙帳,而劉繼隆也在聽后說道;
“以二百八十步為限,構筑投石機陣地,按照梯隊進攻的方式進攻,保護民夫安全。”
“末將領命!”張昶作揖應下,隨后帶著落石走出牙帳。
不多時,隴右軍開始在距關隘二百八十步外構筑投石機陣地。
“乞利本,我們要不要減輕石頭重量,借機阻止他們?”
一名節兒行禮詢問,拓跋懷光見狀冷哼道:“投石都是早早打磨好的,減輕重量只能繼續開鑿……浪費!”
“是……”被他教訓,節兒也不敢反駁,而拓跋懷光則是繼續說道:
“早就聽說劉繼隆手中投石機厲害,我倒是要看看有多厲害。”
“等他們搭建好投石機,立馬把馬道上的兵卒撤到城墻根,民夫也后撤一百步。”
“是!”節兒應下,隨后又道:“需要撤走投石機嗎?”
“還用我教你嗎?”拓跋懷光瞪了他一眼,節兒見狀開始在投石機下方擺放滾木,做好了移走投石機的準備。
半個時辰后,太陽西斜,漸漸要沒入山間,而隴右軍的投石機也搭建好了。
陣地由西向東,分成四排,每排十架投石機,分別錯開。
投石機陣地搭建好后,張昶并沒有著急進攻,而是讓大軍埋鍋造飯。
很快,粟米煮熟的香味開始飄散,劉繼隆也下令屠宰了五百只羊,以此讓將士們吃飽。
五百只羊的肉量并不多,平均下來,每個兵卒也不過能吃一斤多些罷了。
至于羊雜及羊骨則是被留下與花椒炒制,亦或者用來熬湯。
隴右軍中,每旅百人中,便有一伙是炊事伙,平日比其它伙少訓練一個時辰,時間都用來學習埋鍋造飯了。
諸如熬湯、揉面、炒制飯菜等事情,不說手到擒來,卻也能完成的馬馬虎虎。
不多時,劉繼隆桌上便擺上了飯食,與軍中弟兄所食無異,只是分量稍多。
一碗羊肉湯,一碗粟米飯加泡水的菜干,以及花椒炒制的羊雜。
劉繼隆將飯菜倒入羊肉湯中,拌了拌便開始埋頭吃。
近兩斤的羊肉下肚,肚子里立馬就有了油水。
羊肉湯的粟米飯加上炒羊雜,一碗湯飯仿佛喝水般被吃干凈。
“節帥,要不要再弄一份?”
曹茂與陳瑛在中軍帳中,因此瞧著劉繼隆三下五除二將湯飯吃光,便以為他還不夠。
劉繼隆卻搖頭道:“吃的不錯,也算托了尚摩鄢的福。”
他這話倒是沒問題,畢竟隨軍的兩千只羊,都是尚摩鄢送的。
“明日你們上陣觀摩,勿要靠得太近。”
他對二人交代著,雖說陳瑛只是牙商,但日后終究要轉入戰場的。
至于曹茂,劉繼隆答應他讓他領兵,這次他雖然是以錄事參軍的身份隨軍節制軍吏,督管糧草運輸,但也該讓他接觸接觸戰陣了。
其實劉繼隆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比較希望戰陣的血腥與殘忍能將曹茂勸退。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曹茂對于打仗的決心。
翌日天未亮,曹茂便早早起床,穿戴好甲胄后,與陳瑛前往了前軍。
待天色微微發亮,張昶開始下令進攻。
四十臺投石機經兵卒監督,民夫操作而開始鎖死絞盤,配重箱被放入沉重的石塊,被稍微打磨的湟水河石也被放到了投石帶上。
不等太陽升起,哨聲便傳遍了湟水兩岸。
“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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