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嘶!!”
湟水河岸,軍馬唏律,乘馬嘶鳴。
跌落馬下之人數不勝數,手執長槍的番兵則是因為陣腳不穩而被瞬間鑿穿。
隴右精騎熟練的將其分割、包抄、圍剿。
亂陣之中,拓跋懷光率領不足二百名精騎沖向李驥的大纛,雙方馬尾相銜,鞍上長兵左右揮舞。
“生擒此僚,擢升三級!”
李驥發出擢賞,這使得拓跋懷光壓力倍增。
不得不說,這廝果然勇武,馬背上長槍翻飛,交錯間挑落數名隴右精騎,徑直殺到了李驥面前。
“漢狗,你阿爸就在這里!!”
“叫你們的狗腳節帥過來找死!”
他目露兇光,李驥聽他辱罵劉繼隆,臉色陰沉得可怕:
“宰了他,把他舌頭給我拔出來!”
不用他說,四周的隴右精騎也自發加入了圍斗拓跋懷光的隊伍中。
他的二百余精騎不是被殺,就是落馬投降被抓,而那些甲兵也降的降,死的死。
六七名精騎圍斗他,竟然還有人被他挑落馬下,亦或者刺傷手臂。
李驥見狀,當即取硬弓搭箭,一箭命中其馬首額間。
馬匹中箭栽倒,拓跋懷光被甩落馬下,左右隴右精騎見狀刺出長槍,甩出套索,將他限制住。
他倒是還想掙脫,但幾次掙脫都宣告失敗。
李驥翻身下馬,手里攥著把短刀:“你娘的頭,你再罵啊!”
他作勢便要上前來割拓跋懷光舌頭,拓跋懷光見狀還想掙脫,卻被一名精騎拋出鎖套,將他脖子套住向后拉。
眼見李驥靠近,拓跋懷光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開他們,便往李驥撞去。
“找死!”
李驥一腳踹在他身上,不等他起身,便持短刀捅穿他的咽喉,鮮血迸濺滿臉,抽身離開。
拓跋懷光捂著流血的脖子,踉蹌幾步后栽倒地上,不斷抽搐,屎尿并流,發出難聞的味道。
抽搐片刻后,他眼睛便失去了神采,身子一動不動。
“呸……”
李驥啐了一口他的尸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后吩咐道:
“給節帥傳去消息,就說拓跋懷光死了,我們現在馳往鄯城!”
“是!”
幾名折沖都尉應下,而李驥也翻身上馬,留下五百精騎監督那些俘虜,率領其余人向鄯城開拔而去。
兩個時辰后,劉繼隆還未率領大軍抵達湟水,便得知了拓跋懷光的死訊。
當拓跋懷光那顆斗大頭顱擺在他面前時,他臉色依舊平靜,抬頭對兩名校尉詢問道:
“俘虜了多少兵馬?”
“回稟節帥,俘虜了二百多精騎和五百多甲兵,其它不是死了,就是傷重被補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