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此時沒有服用長年藥,不然他真擔心自己會在氣憤之下,突然對劉繼隆用兵。
“安撫為上……”
李忱深吸一口氣,平復平復心情后才看向金臺之下的眾人。
除了令狐綯、盧均、王宗實、馬公儒等熟悉的面孔外,還有一道較為陌生的面孔。
這是新任工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崔慎由,剛在中秋過后拜相,躋身諸相之一。
對于盧均和崔慎由,李忱沒有過多的注視,而是將目光放到了令狐綯身上。
“隴右觀察使劉繼隆請表節度使旌節,請求朝廷下發犒賞與撫恤,諸卿何解?”
李忱話雖如此,目光卻未曾挪動。
馬公儒、王宗實等四貴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令狐綯余光掃過盧鈞,卻見他無視自己目光,一言不發。
見他如此,令狐綯心中難免怨氣,而崔慎由則是開口道:“劉繼隆如今已經收復隴右全境,與持節無異,不如賜予其旌節?”
由于請表中劉繼隆表示自己收復鄯廓二州,誅殺論恐熱,因此崔慎由等人都覺得他已經收復了隴右全境。
既然如此,他持節與否,已經不再是問題了。
不過即便如此,李忱依舊不想賜予劉繼隆旌節,所以他沒有開口回應,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令狐綯身上。
對此,令狐綯只能深吸一口氣道:“旌節斷不能賜予,倒是可以多多賞賜,以此安撫其野心。”
“卿以為,當犒賞幾何?”李忱開口回應,這下眾人都知道了皇帝的態度。
崔慎由急于表現,當即作揖道:“可按照昔日收復三州的規格進行犒賞。”
“這恐怕喂不飽劉繼隆的胃口。”令狐綯搖頭否決,隨后作揖道:
“不如檢校其兵部尚書、驃騎大將軍、隴右都護府大都護、隴西縣開國公,擢賞彩錦二百匹,織錦五百匹,絹帛十五萬匹,金銀玉器各五十件?”
經令狐綯這么說,李忱雖然有些肉疼,但也知道想要安撫劉繼隆,就得付出那么多。
想到這里,李忱深吸一口氣道:“便依卿之言起草圣旨。”
“此外,朕聽聞磧西節度使張議潮請表入長安為官,但其請表被留中,可有此事?”
“回陛下,是臣下令留中的。”令狐綯先回答問題,隨后解釋道:
“此舉,難保不是張議潮試探朝廷之舉,不如暫且觀望。”
“若是其有意入朝,自然會再三請表,屆時再同意也不遲。”
李忱聞言頷首,接著皺眉道:“張議潮忠心可鑒,但張淮深意圖不明,還需好好觀察。”
令狐綯摸不準皇帝口中的觀察是什么,想要請示,但又想到皇帝不會明示,因此只能作揖應下。
“臣遵口諭,定會好好觀察河西張淮深之舉動……”
審核有些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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