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是山丹兵卒出身,以前也是司徒麾下兵卒,前些日子得了節帥軍令,方才知道司徒來了長安。”
在他說話間,兩名兵卒從馬車內走下來,懷里抱著兩個小箱子。
“今日司徒喬遷之喜,此乃節帥所送賀禮,勞司徒收下。”
楊信話音落下,兩名兵卒便遞上了箱子。
“這還是……”
“淮銓,還愣住干嘛,收下吧。”
張議潮本想婉拒,但張議潭卻打斷了他,示意張淮銓上前收下。
張淮銓本以為自家阿耶不會同意,但是見伯父開口,當即帶著兩名兵卒上前收下了兩個小箱子。
見狀,楊信作揖道:“司徒舟車勞頓,這些日子必然忙碌,某過幾日再來叨擾司徒。”
“有勞了。”張議潮對楊信作揖,這讓楊信連忙回禮,隨后帶著兵卒駕車離去。
待他們走后,張淮銓便急匆匆打開了兩個小箱子。
只見兩個小箱子內裝滿了銅錢,上面還擺放著拇指大小的整整二十根金條。
這份價值,便不低于兩千貫。
“看來無須我與你聯手開辦馬場了……”
張議潭滿意撫須,張議潮卻嘆氣道:“牧之現在處境為難,取他錢財,我心難安。”
“呵呵……”張議潭卻笑道:
“若非你扶持,他起碼要蹉跎好幾年,便當是收回些恩情吧。”
“當初他在長安置辦進奏院時,也派人給我送過錢財,你也不必難受。”
張議潮沒有言語,只是眉頭緊皺。
張議潭見狀,當即岔開話題,與他說了些入宮的禮儀,然后示意張淮銓帶著錢財與家眷進入府內。
由于張議潭什么都置辦好了,因此張議潮帶來的家眷都能立即入住,不用置辦什么。
日暮,一場家宴在府內舉辦,笑聲在張議潮耳邊回蕩。
哪怕當初不舍河西的張淮銓、張淮鼎等人,此刻也喜笑顏開。
他們失去了權力,但也不用再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了。
長安的繁華,遠超他們的想象。
如此繁華,他們必然要深入體會。
至于河西的那些事情,他們早已忘記了。
瞧著他們如此,張議潮不免慶幸自己沒有選擇他們二人,而是選擇了張淮深。
只是一想到張淮深,張議潮便憂心忡忡,不知他情況如何。
他的目光越過家宴眾人,卻只能瞧見局限府中的部分天空。
這局限的天空,讓他感覺自己成為了被囚禁的飛鳥。
他舉杯飲下,百感交集間,目光看向不遠處劉繼隆送來的賀禮,心頭苦澀又釋然。
“牧之,河西是好是壞,便由你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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