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見劉繼隆詢問,當即也不好意思撓撓頭道:“我剛才好像聽到‘害喜’的話了。”
聞言,劉繼隆眼前一亮,當即起身朝內堂走去。
在他走后,高進達、李商隱等人也面面相覷,撫須輕笑。
封徽與劉繼隆成親這么久,如今總算是懷了子嗣。
不管生下的是男是女,這起碼證明劉繼隆身體沒有問題,這就足夠了。
與此同時,劉繼隆也前往了內院,見到了剛剛診完脈的醫官。
“如何?”
“節帥,夫人確實害喜了,估計今年八月便能誕下子嗣。”
醫官見到劉繼隆,當即起身作揖行禮,將封徽的情況告訴了劉繼隆。
劉繼隆聽后舒緩一口氣,他娶妻納妾兩年半,總算是有了動靜。
盡管他確定自己不會吃丹藥,也不會亂搞來損害自己身體,但他也不知道他能活多久。
盡管他早就讓軍醫們研究外科和內科,但醫療條件擺在這里,能活七八十的人始終是少數。
他如今二十有五,倘若五六十歲就駕崩,那他必須現在就留下子嗣才行。
這般想著,劉繼隆也看向封徽,坐下安撫道:“不必擔心,惠民藥局那邊接生和照顧孩子都很有經驗。”
“呵呵……”封徽笑道:“妾倒是覺得,郎君比妾更為擔心。”
劉繼隆聞言跟著笑了笑,封徽見狀也看向張嫂:“張嫂,時候不早了,帶王醫官去膳館吃了午飯再回去吧。”
“是”張嫂笑呵呵應下,然后帶著王醫官退出了內堂。
在他們走后,封徽取出一封信遞給劉繼隆:“這是剛才阿翁送來的書信,我還沒看就害喜了,你現在看看。”
“好”劉繼隆頷首接過,盡管封敖已經調入長安,但以晚唐官員爭斗的尿性,封敖這種“武宗舊臣”背景的官員,始終會被外放。
正因如此,自己也不可能對他的事情置之不理。
這般想著,劉繼隆拆開書信,一目十行的將內容看完。
其中內容,大部分是關于張議潮和朝廷的謀劃,以及封敖對隴右未來的擔心。
“你告訴阿翁,便說我這些日子十分忙碌,腳不沾地,你也鮮少能看到我,若是見到我,必然會將書信的事情告訴我的。”
“為何這么說?”
封徽略微不解,畢竟她幾乎每日都與劉繼隆在一起,劉繼隆即便留宿西花廳,也會回到內堂臥房休息。
正因如此,封徽得知自己害喜后,便想著幫劉繼隆再納些侍妾,避免劉繼隆自己沒了新鮮感,在外面找人。
她主動找人,總比讓劉繼隆自己或他下面的人瞎找要好。
“你按照這么說就行。”
劉繼隆輕笑著回避了這個問題,畢竟涼州的事情至關重要,只能是他與張議潮、張淮深三人知道,多一個都不行。
“好吧。”封徽頷首應下,隨后開口道:
“妾如今害喜,郎君若是有所需要,便去西花廳暫且住著。”
“此外,妾害喜的事情也會告知阿翁,讓阿翁與阿兄他們為郎君尋些新的侍妾。”
“這倒不必。”劉繼隆搖搖頭,他覺得內院里有四個女的已經足夠多了。
不過封徽卻笑道:“郎君不讓妾尋,妾總會擔心有旁人為您準備。”
她在點劉繼隆,別忘了西花廳的那陳、郭、胡三位娘子是怎么來的。
劉繼隆聽后也不覺得尷尬,爽朗笑道:“那便尋兩個吧,兩個足夠了。”
“好。”封徽見劉繼隆如此,當即也松了一口氣。
不多時,劉繼隆摟住她,開始為她講一些話本故事。
與此同時,劉繼隆在年后所寫的那封信,也通過蘭州送抵了涼州姑臧。
張淮深將其看后焚毀,酒居延與張淮滿不免詢問道:
“使君,劉節帥是怎么說的?”
“劉繼隆不會拒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