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索勛黑著臉看向王端章:“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他們,等張淮深移鎮甘州再看。”
“此外,勞請王天使向朝廷闡明涼州當下情況,請朝廷先遷徙發配足夠的漢口來助我。”
“若是有足夠的漢口和甲胄,即便赤水軍東歸,我二人也能在漢口之中招募驍勇善戰者。”
“好!”王端章沒有主見,膽小怯懦,故此索勛說什么,他基本都一概照做。
二人沒有知會王守文與吳煨,便先將朝廷的旨意藏了起來。
在他們做著謀劃的時候,在秦州坐了幾年冷板凳的高駢也忍不住了。
他并不知道劉繼隆與張淮深、張議潮的算計,他只知道自己三十有七,如今還只是一個秦隴刺史,天雄軍節度使,這與他預期不符。
正因如此,他召集了軍中將領,齊聚上邽衙門之中。
堂內,高駢坐在主位,而左首分別是張璘、梁纘、魯褥月,右首則是王重任、藺茹真將等人。
面對眾人,高駢也開口道:
“這些日子,我已經向長安施了不少力氣,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
“今日召諸位前來,主要是想詢問諸位,倘若某調離秦隴,諸位是否還愿意隨某前往他處?”
高駢話音落下,張璘立馬作揖:
“使君這是什么意思,某與使君從神策軍中走出,使君前往他處,某自然跟隨!”
“某亦是同理!”梁贊與王重任也紛紛作揖附和。
見狀,高駢將目光投向了藺茹真將和魯褥月。
魯褥月和藺茹真將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此次常議的目標正是二人。
魯褥月倒是表態的很快,畢竟在他看來,只要高駢是高升,那跟著他也沒有問題。
至于已經安定下來的部眾,愿意走的就跟著走,不愿意走的另說。
“我自然要跟著使君,不管使君去哪,我都緊跟使君。”
魯褥月作揖行禮,但又補充道:“不過我麾下部眾,不少人都不愿意離開秦州,我也只能試著勸說。”
“好!”高駢滿意頷首,目光投向藺茹真將。
藺茹真將見狀,沉默片刻后才道:“我理應跟著使君離開,不過劉繼隆曾殺我主,不報此仇,我心難安。”
高駢見狀瞇了瞇眼睛道:“藺茹都護大可放心,這劉繼隆不安分,日后必然生亂。”
“換做旁人,不一定能制住他,屆時朝廷還得征調我們來討伐他,不愁沒有報仇的機會。”
高駢此言說罷,藺茹真將也不再猶豫:“既然如此,我愿意跟隨使君前往他處。”
“好……”高駢笑著叫好,隨后對眾人舉杯:
“諸位如此高義,我敬諸位一杯!”
“使君高義……”
眾人舉杯回應,而高駢心里也十分舒服。
只要自己能帶走一部分兵馬作部曲,朝廷就不得不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想到這里,高駢嘴角輕挑,只覺得高升之日就在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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