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缺少投石機、弩車等技術,因此只能用云車和撞車來攻城。
很快,數十輛撞車開始前進,數百上千的人背負獸皮包裹的沙土,躲在撞車身后靠近。
索勛沒有貿然使用投石機,而是對城頭守軍招呼道:
“等他們填河的時候,用弓弩箭矢招呼!”
“投石機等待哨聲,哨聲一響,立馬反攻!”
安排結束,索勛走到了北門,而北門作為嗢末主攻的方向,足有上萬嗢末人在組織攻城。
不過他們甲胄不全,其中甲兵不過千人,其余城門甲兵更少。
索勛召集二百索氏子弟集結北門甬道內,準備挫敗嗢末進攻后開展反攻。
“嗚嗚嗚——”
“殺!!”
號角聲與喊殺聲在甬道外響起,城頭的甲兵開始用弓弩招呼城外嗢末人。
城內的番丁被索忠顗率二百甲兵監督運送守城物資,操作投石機反攻。
對于許多沒有甲胄的嗢末人來說,涼州軍的弓弩箭矢無疑是致命的。
杜噶支命令老弱帶沙土填河,而這些老弱大多死在弓弩箭矢下。
他們的尸體也被拋入護城河中,頃刻間便填出了一條可以渡河的道路。
“嗚嗚——”
號角聲拉長,北門外的撞車、云車開始行動,朝著這條由尸體與沙土堆積而成的道路進軍。
“嗶嗶——”
“殺!!”
哨聲作響,投石機開始反攻,而北門也忽的打開。
索勛率領二百甲兵沖出城門,目標直指那條剛剛填起來的道路。
投石機不斷拋石,每塊石頭砸落,總能砸死兩三個人,使得四周人畏懼而后退。
“不準退!!”
杜論悉伽率領一千精騎在后督戰,但凡有人后退,便會遭遇他們屠戮。
在這樣的情況下,所有人只能硬著頭皮沖向那唯一的渡河通道,而杜論悉伽也命令其它人趁機填河,試圖創造好幾條渡河通道。
索勛帶領二百甲兵守在目前唯一一處渡河通道上,二百人結陣反擊,那些持械進攻的嗢末人被砍翻、刺倒,鮮血將護城河映紅。
面對二百重扎甲的甲兵,兩千多老弱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消耗他們的體力,吸引他們的注意。
漸漸地,二百涼州軍感到了體力不支,而索勛見狀,當即下令撤往城門處。
“撤回城內!”
索勛看到了許多地方都有嗢末人在填河,因此便知道城外不可守。
他們開始后撤,而杜論悉伽見狀,當即開口道:“唐軍要撤回城內,咬緊他們!”
在他指揮下,傳令的精騎不斷來回傳遞軍令,旌旗不會揮舞,號角與哨聲此起彼伏,極具節奏。
對于常年在草原上討食的嗢末人來說,這些旗語與號令、哨令,早就刻在了他們腦中。
他們一股腦的咬緊索勛等部二百甲兵,試圖跟著他們沖入城內。
但對于索勛來說,一切都在掌控中。
隨著他們退入甬道,沉重的千斤閘在呼吸間落下,硬生生砸死三四個嗢末人。
其余幾十名嗢末人只覺得眼前一暗,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便見索勛他們退出甬道,而城內番丁開始推動塞門刀車,朝著他們快速逼來。
“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