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至長安,李忱只是讓令狐綯等人多加注意,而他則是在紫宸殿內服用常年藥,以此來治療自己的頭痛及咳嗽之癥。
時間流逝,兩日時間一晃而過,王守文及吳煨等三千精騎帶著甲胄與錢糧沿著朔水南下。
不過當他們行軍至平城境內的時候,王守文也是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
當大軍來到平城與南下的岔口時,王守文勒馬皺眉道:“先停下!”
“怎么了?”吳煨因為這幾日的太平而放松了警惕,可王守文卻指向前方道:
“從這里沿著朔水南下,大概三十余里就能抵達河口,但現在時節太早,黃河恐怕還沒上凍。”
“那又如何?”吳煨不解道:“大不了造個浮橋過河便是!”
黃河并不算寬,加上如今冬季,只要造出浮橋,想要渡河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對此,王守文搖頭道:
“前面那個河口我問過關內道的弟兄,他們說地勢險要狹長,極易被埋伏。”
“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告訴兄弟們改道平城縣,走平城縣南下延川、延水,走永和關進入河中!”
“好,聽你的!”吳煨點了點頭,隨后便傳令三軍。
畢竟都是鄆州六年的老弟兄了,三千天平軍對于王守文臨時改道的舉動并未表露意見,只是改道向平城縣走去。
他們渡過十余丈寬的朔水,隨后向著西南方向的平城縣進軍。
正因如此,他們與兵馬使來崇的一千五百精騎錯過。
待他們抵達平城縣時,平城縣緊閉城門,不明叛軍為何繞道進入平城。
眼見他們在平城縣城外扎營,縣令王俊臣派人往延川送去消息,而他則是繼續在城內觀望。
只是可惜,他派出的那人騎著騾子出城沒多久,就被城外的天平軍塘騎抓住,送到了營盤內的王守文面前。
“牙將,這田舍郎鬼鬼祟祟的連夜出城,身上還有燙著火漆的書信!”
兩名天平軍押著一名直白進入牙帳,還遞上了一封燙著火漆的書信。
王守文見狀,當即拔出腰間的短刀,把火漆拆開后拿出書信。
一目十行間,他這才知道朝廷已經將他們視作叛軍,準備在延州境內圍剿他們。
“娘賊的,朝廷這群狗官竟然把我們打成了叛軍!”
“什么?!”
王守文話音落下,牙帳內外的兵卒紛紛驚愕。
“去請吳牙將過來!!”
王守文開口,當下就有人跑去找吳煨,而吳煨得知消息,連靴都顧不得穿上,赤著腳便跑了過來。
“怎么回事?!”
吳煨狼狽跑來,王守文見狀遞過書信:“朝廷把我們打作叛軍,今日準備在黃河口對我們動手。”
“若不是我臨時改變主意來到這平城縣,還不知道這群狗官竟然如此歹毒!”
“那怎么辦?”吳煨頓時沒了主意,甚至有些慌亂。
反倒是王守文看向吳煨及后續跟來的幾名都將,咬牙道:
“娘賊的,他們不讓我們活,我們就讓他們死!”
“官兵的精騎都在朔水,我們現在連夜殺去延川,教狗朝廷知曉我天平弟兄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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