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軍與賊軍大戰時,賊軍不是潰逃兩萬余眾嗎?”
王重榮錯愕,他沒想到李承勛連逃走的百姓都不放過。
見狀,他當即點頭道:“確實逃走了兩萬余賊眾。”
“嗯!”李承勛頷首道:“這兩萬賊眾就交給你處置了,我記得都是叛亂的胡雜。”
“是!”王重榮松了一口氣,如果只是對胡雜下屠刀,他倒是沒有什么負擔。
他作揖退下,在退出衙門時看向衙門,似乎看到了坐在正堂中的李承勛。
“屠殺胡雜倒是不算什么,但屠殺百姓之舉,某定不會做!”
年輕氣盛的王重榮這般想著,當即點齊兵馬,以繳獲而來的馬匹配以正平縣官兵,出城追殺那所謂叛亂的胡雜。
在他點兵出城之余,在城外檢查的拓跋思恭也皺眉返回了衙門內。
“討擊使,城外戰死馬匹大多都是矮小的挽馬,數量不過兩千余,俘獲的乘馬和軍馬也不過八百余匹。”
“白天突圍逃遁的叛軍精騎不過千余,與叛軍此前在關內道時數量對不上,您看……”
拓跋思恭按照自己查到的情況匯報,不過李承勛聞言卻不以為意,低頭寫著捷報的同時說道:
“賊軍一路從關內道殺來,想來是路上死傷不少精騎。”
“這八百余乘馬和軍馬,算上白日逃走那千余精騎,算起來也就兩千多了。”
“說不定在路上便死傷數百乃至千余精騎,不然就憑他們,如何能夠快速拿下大寧、蒲縣及太平縣呢?”
李承勛說罷,筆鋒頓了頓,隨后抬頭看向拓跋思恭:
“此次作戰,平夏部軍功卓越,本使會向朝廷請表平夏部功勞。”
“今日繳獲的二百余車錢糧中,平夏部可以帶走三成,但是軍馬與乘馬、挽馬需要留下。”
“這是自然!”拓跋思恭心道此人貪得無厭,但由于還需要他為自己表功,因此不得不應下。
見狀,李承勛也點頭道:“過兩日,翼城方向就應該傳來捷報了。”
“此次討平叛軍過后,我會請表朝廷將平夏部設為鎮兵,以少頭人你為節度使。”
“多謝討擊使。”拓跋思恭心想此人最少拿錢辦事,心里松了口氣。
見狀,李承勛將寫好的捷報吹干,隨后派人送往長安。
與此同時,他也派人告訴北邊的崔嶼、蔣系、鄭助等人,叛軍在正平縣遭受慘敗,余部逃亡翼城。
四鎮步卒可在臨汾扎營等待朝廷旨意,封賞后各自返回本鎮。
做完這一切,李承勛召來了城內出名的一些舞姬,在正平縣衙內為軍中諸將設宴。
倒是帶著他軍情的輕騎連夜北上,趕在天亮前將軍情送抵崔嶼、蔣系等人手中。
“豎子安敢!!”
看見軍情的崔嶼眾人臉色不變,但心里暗罵。
李承勛把討平叛軍的地點設在正平縣,而他們這一萬八千多人卻在臨汾縣與太平縣之間。
如此一來,即便他們有功,也只是微末功勞,無法與李承勛相提并論。
眾人忙碌一個多月,風塵仆仆數百里,最后落得個微末之功,心里自然是不服的。
但李承勛既然討平了叛軍,他們再怎么不服也沒用。
崔嶼、蔣系、鄭助、馬明光四人心里不爽,但還是將軍情告訴了三軍。
風塵仆仆一個多月的三軍得知消息,雖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只要朝廷愿意犒賞,這點不舒服也不算什么。
簡單消化過后,大軍便接受了叛軍已被討平,唯有余部逃亡翼城,不日滅亡的消息。
一時間,軍營守備松懈,那種壓在眾人心頭的不安感也漸漸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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