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領命!”拓跋思恭應下,隨后率領余下精騎下馬,為步弓搭上弓弦,在七十步外結陣放箭。
“放箭!”
吳煨也下令放箭,但是軍中弓箭有限,只能守著蒲水還擊。
七百余天平精騎先行渡河,隨后是吳煨、朱淮等人率領的輕騎。
這些輕騎基本都是胡騎,數量幾百人不等。
“他們的騎兵怎么只有這么點?”
遠處的李承勛察覺到了不妙,而拓跋思恭見狀卻道:“他們的箭矢用光了!”
“不急,他們只剩這千余人,即便想要突圍,也無法走入澤州!”
在他們話音落下時,正平縣方向正在走來大批甲兵,不多時便來到了官軍陣后。
“河中馬步軍牙將王重榮,參見討擊使!”
王重榮被帶到李承勛面前,李承勛見狀頷首道:
“某知道你,眼下正有大功等待你!”
“請討擊使示下!”王重榮眼神閃爍,而李承勛卻以馬鞭指向蒲水北岸的數千叛軍:
“叛軍精騎已經逃亡南岸,如今結陣殺過去,北岸叛軍自然潰敗!”
“末將領命!”王重榮心知李承勛要自己破陣,只要叛軍陣腳被破,這數千叛軍就亡了。
“結六花陣!!”
王重榮接下軍令后,當即率領正平縣五百余甲兵開始結陣殺向胡兵。
不過短短百步距離,王重榮只用了一盞茶時間便殺到叛軍面前。
北岸的叛軍大多都是被臨時招募的河中胡雜,他們沒有經過訓練,只是穿上了甲胄,仗著甲胄去打家劫舍罷了。
如今沒有了吳煨的指揮,他們在面對王重榮等五百余名官兵步卒時顯得乏力。
見狀,剛剛渡過蒲水的吳煨立馬下令道:“往澤州沁水方向突圍!”
“可是王節帥他……”
朱淮想說什么,吳煨呵斥道:“此為王節帥軍令!”
朱淮聞言心中駭然,隨后立即指揮兵馬跟隨吳煨向東北方向的翼城突圍。
北岸的李承勛見狀冷哼:“哼,不過千余殘兵,能跑掉嗎?”
拓跋思恭見狀,當即策馬上前:“討擊使,不如令我率本部精騎追擊。”
“不必……”李承勛可不會把功勞讓給拓跋思恭,他目光越過拓跋思恭,看向自家族侄。
“三郎,你率天雄精騎追擊而去,記住別讓他們逃入河陽!”
“是!”李承勛族侄李執義應下,當即率領不足兩千的天雄軍渡河,率軍朝著吳煨等人追殺而去。
與此同時,北岸的胡兵騷亂一團,李承勛見狀舉刀:“一個不留!!”
號角作響,三千平夏部精騎發起沖鋒,在王重榮等甲兵配合下,將河北岸的三千天平胡兵斬殺殆盡,獲甲三千。
李承勛率軍入駐正平縣休息,命令拓跋思恭及王重榮打掃戰場,而他負責書寫捷報。
一個時辰后,戰場打掃完畢,王重榮帶著文冊來到正平縣衙門正堂作揖匯報道:
“回稟討擊使,此役我軍殺賊三萬,甲首三千!”
王重榮顯然是把被叛軍裹挾殺死的百姓也算入戰功之中,但李承勛看后卻開口道:
“不對吧……”
“嗯?”王重榮有些緊張,心想是否是李承勛不喜這么做。
只是他多慮了,因為相比較他,李承勛更想要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