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八千余兵馬,竟因李承勛之軍情而折損數千。
四人仕途因李承勛假傳軍情而毀,局面已然不死不休。
“吁……”
“節帥,官軍在北門結陣,兵馬不少于萬人!”
“節帥,我們是否要伺機沖殺?”
廝殺數陣后,官軍軍營除北門外,已然尸橫遍野,鮮血注洼。
王守文氣喘吁吁勒馬停下,他身旁幾名兵馬使紛紛作揖匯報情況。
聞言,王守文略微思考,隨即抬手道:“不管他們,先派人護住渡橋,待軍營中大火熄滅,俘獲甲胄與錢財往沁水撤去!”
“是!”諸將紛紛應下,隨后眼看著大火漸漸熄滅,當即將被大火融化的那些金銀銅錢盡數運走。
除此之外,保全完好的甲胄也被俘獲,紛紛裝上挽馬車后帶走。
渡過蒲水后,王守文命人斬斷崔嶼等人修建的浮橋,留五百甲兵護送挽馬車向南行軍,他自己親率剩余兩千多精騎向東南直奔翼城而去。
待到天明時分,崔嶼與蔣系、鄭助、馬明光等人派出數百精騎,確認王守文撤走后,這才整頓兵馬,派人收斂被襲殺將士尸首。
“殺!!”
正午時分,翼城地界上數千騎兵交纏一處,來回拼殺。
“叛賊何走!”
李執義率一千八百余精騎與一千四百余名天平軍精騎糾纏交戰。
吳煨、朱淮擔心李執義后方有追兵,只能邊戰邊撤。
隨著他們漸漸靠近翼城,翼城城內的六百河中馬步兵也乘馬出城,列陣翼水(澮河),背靠渡河木橋。
翼水為蒲水支流,水寬七八丈,如今結冰不過三五日,冰層并不算厚,想要不染濕身體渡河,唯有經此木橋渡河。
六百馬步兵下馬結六花陣,將木橋層層守衛。
邊打邊撤的吳煨、朱淮見狀,當即頓感上天無門,入地無路。
“娘賊的,與這群狗官兵拼了!!”
吳煨知曉本部已經是疲憊之師,自然無法沖過六百馬步兵所結六花陣。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駐馬與身后的追兵交鋒,多少一名官軍算一名。
“駕!殺……”
吳煨催促戰馬,舉槍朝著李執義等天雄精騎殺去。
瞧他率領六百多天平老卒殺去,朱淮卻止步不前,眼見四周五百多胡騎動搖,心里不免活絡起來。
“倘若負隅頑抗,我朱淮今日恐怕要葬身此處。”
“既然如此,何不率軍殺了這吳煨,以此將功補過?”
想到這里,朱淮當即就準備集結河中胡騎動手。
不曾想,不等他動手,西北方向便出現揚塵。
“援軍嗎?”
朱淮將手握緊長槍,然而不等他動手,便見打著天平旗號的騎兵從揚塵中冒出頭來。
吳煨欣喜若狂:“王郎!!”
“弟兄們,王郎來了!”
吳煨叫嚷,四周天平老卒士氣一震,而朱淮也連忙收起心思,叫嚷道:
“殺退官軍,拿下翼城!!”
“殺……”
一同動搖的胡騎們眼見王守文率軍到來,當即佯裝堅定,紛紛朝著天雄軍精騎殺去。
天雄軍的騎將李執義見狀,當即調轉馬頭:“撤!撤回曲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