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從軍是好的,但還是得腳踏實地。”
“臨州大學畢業的這批娃娃,我準備都留在身邊,做我的親衛,由我先看一年,然后再外放到涼州來,當兩年開荒的屯墾兵。”
開荒屯墾無疑是很苦的,不僅要訓練,還要開荒地,基本屬于半兵半農。
不過也正因如此,才能把他們打磨的腳踏實地,讓他們好好體驗這五年所學的東西,感受老百姓的不容易。
“三年結束后呢?”
李商隱忍不住詢問,劉繼隆也接著說道:
“三年半兵半農結束后,如果他們還有心為官,那就繼續擔任三年基層的直白,感受感受這群沒有品秩,做事不容易的直白生活。”
“我們的衙門里,現在有批人,躺在以前的功勞簿上,每天就是想著把事情糊弄過去就行了。”
“如果只是這樣,那我也沒什么可說的,畢竟他們也是有過功勞的。”
“只是他們不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把自己的事情丟給新的直白,自己糊弄著,還要時不時對百姓小偷小摸。”
“這種行為是不行的,是要被改正的。”
“那應該怎么改正?”劉繼隆反問眾人,不等他們開口,他便繼續道;
“我想了想,就應該從今年這批畢業的學子開始,一點點改正他們。”
隴右的問題有很多,很多都是一脈相傳的弊病。
這些弊病,甚至都不需要衙門內的官吏去大唐各州縣學習,他們就能無師自通,把這些弊病帶到衙門里、軍隊里。
面對這些弊病,劉繼隆需要好好整治。
他既然做好了打破一片黑夜的準備,就不能讓另一片天同樣陷入黑夜。
哪怕這片天日后依舊會變黑,但他起碼要讓眾人知道,有太陽的白天是個什么樣。
只要有人見過白天,日后總會有人會向往它,畢竟天不能總那么黑吧?
“您說的這些太遠,我還是想把眼前過好。”
李商隱苦笑回應,劉繼隆則是看向曹茂:“曹茂,你呢?”
“我?”曹茂把嘴里的飯咽了下去,只是不等他開口,張昶和馬成、竇斌的身影走入了帳內。
“節帥,都檢查好了,沒有問題!”
三人走入帳內作揖,劉繼隆頷首道:“坐吧。”
三人坐下后,劉繼隆又把目光看向馬成,把他剛才那番話和馬成說了一遍。
馬成聽后連忙道:“節帥,您是知道我的,我向來聽您的,如果沒有您,我現在還在酒泉討食呢。”
劉繼隆聽后看向張昶和竇斌:“你們呢?”
“節帥,我家大郎才五歲呢。”張昶實話實說:
“不過您能帶出曹茂,大郎按照您說的走,錯不了!”
竇斌憨厚笑道:“節帥,我家孩子剛上臨州的大學,您知道。”
“嗯,那我明白了。”劉繼隆掃視五人,隨后看向曹茂詢問道:
“曹茂,你呢?”
“節帥,我還沒娶妻呢……”
曹茂面露尷尬,張昶等人哄堂大笑。
劉繼隆見狀頷首:“明白了。”
“既然你們都不反對,那臨州第一批畢業的學子,就按照我說的辦法來吧。”
“誒!”眾人紛紛回應,劉繼隆見狀也埋頭繼續吃起了飯,席間無言。
待到眾人吃飽離開,劉繼隆則是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將河隴地圖平鋪在桌上,開始比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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