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劉繼隆的眼中是那三千披甲的回鶻精騎。
對于隴右軍而言,輕騎無法撼動他們的陣腳,但精騎不同。
有甲兵配合破陣,回鶻的精騎便能趁機攻破陣腳,而這是他不允許的。
“殺!!”
劉繼隆朝前方空氣刺出長槍,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個人,還有三千隨他沖鋒的隴右精騎。
“劉繼隆!你這個狗奴!”
沖鋒路上的稱勒也見到了朝他沖來的隴右精騎,忍不住破口大罵。
眼看隴右精騎朝他不斷靠近,此刻的他回想起了當初襲擊張掖時,被張淮深與劉繼隆支配的場景。
只是此時此刻的姑臧城外沒有張淮深,而他也將擊破劉繼隆,以此洗刷自己當年的屈辱。
“殺!!”
想到此處,稱勒奮勇刺出彎刀,所率三千精騎不顧一切向前沖鋒。
在兩軍碰撞的瞬間,所有人只覺得腦中空白,仿佛風停了,四周無比安靜。
“嘭——”
“嘶鳴!!”
“額啊!”
“咳咳……”
瞬息之間,人仰馬翻,戰馬嘶鳴,長槍斷裂,感觸劇痛。
兩軍攻入對方陣中,鋒矢破碎,回鶻精騎想著沖出后調轉馬頭,發起二次沖鋒。
隴右精騎則是發揮人高馬大的長處,左右奮擊,試圖在瓦解敵軍兵鋒后,盡全力殺死能見到的一切回鶻人。
亂陣中,劉繼隆無疑是格外顯眼的存在。
所有回鶻精騎都試圖斬將奪旗,但在面對他們時,劉繼隆卻從容不迫,一桿鐵槍左突右進,挑動八方。
跟在他身后的李商隱、曹茂等人,只見前方落馬者無數,根本沒有人能越過劉繼隆來襲擊他們。
亂陣間,回鶻精騎死傷無數,隴右精騎也死傷不少。
“嗚嗚嗚——”
忽的,遠方傳來號角聲,所有人為之一愣,都以為是對方的援軍來了。
廝殺的間隙間,劉繼隆向著號角方向瞥去,只見號角由北方傳來,揚塵不斷。
他心里一沉,但很快振奮起來。
“不管回鶻人來多少援兵,盡數宰了便是!”
思緒間,他抓住鐵槍狠狠砸在某名回鶻精騎的頭頂,鐵胄彎曲變形,幾乎要把此人頭顱砸入胸腔內。
“嗚嗚嗚——”
號角聲不斷靠近,揚塵也距離越來越近。
在無數人的余光一瞥中,出現的并非是回鶻的旌旗,而是以河隴歸義軍為代表的三辰旗。
馬背上,匆匆趕來的張淮深震撼于十數萬人的廝殺,但他更多的是激動。
不止是他,河西歸義軍的兩千余精騎皆是如此,甚至有不少人因此而手腳冰涼。
來不及休息,張淮深舉起長槍,振臂高呼:
“剿滅胡虜,就在今朝……殺!!”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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