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李漼才會裁汰蕭鄴去荊南擔任節度使,而調白敏中入朝。
為此,他不惜放棄了鄭顥,把和白敏中有仇的鄭顥調往了河南。
“回陛下,百姓已經走入商縣,正月初便能回京述職。”
令狐綯回答了問題,李漼見狀也不再有什么問題,而是催促他們起草圣旨,派人呵斥祐世隆。
“既然如此,那便盡早將南詔的事情解決,呵斥祐世隆改名請表賠罪。”
交代過后,李漼便準備散朝,但蔣伸見狀卻作揖道:
“陛下,倘若我朝與南詔戰事一開,那九厘稅不知要持續到何時去。”
“若是戰事擴大,恐怕還要加稅。”
“臣以為,此件事情理應妥善處理,至于祐世隆姓名之事,暫時……”
“不可!”李漼斷然拒絕,緊接著說道:
“南詔蕞爾小國,趁朕剛剛即位便來尋釁,倘若不加以懲處,天朝四周屬國,又當如何看待天朝?”
“陛下……”蔣伸面色發苦,連忙作揖道:
“河南、淮南、兩浙百姓疾苦,糧價平抑,全靠劍南道起運平抑。”
“若是劍南道戰事興起,威脅西川之地,那長江、淮河兩岸必然糧價驟漲,屆時百姓逃亡,生靈涂炭……”
蔣伸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但李漼及裴休等人都看到了祐世隆的野心。
即便大唐不出手,祐世隆也會想辦法逼大唐出手。
若是表現得太過軟弱,反而會膨脹祐世隆野心。
倒是表現強硬些,說不定還能讓祐世隆心生忌憚,把戰事往后拖一拖。
“此事,朕已經有了決斷,不必再議!”
李漼停罷此話題,蔣伸則是無奈嘆氣。
“諸卿可還有事啟奏?”
李漼急忙解決事情,想著把事情解決后去打馬球。
見他著急,令狐綯急忙站出來作揖道:“陛下,西川節度使夏侯孜有事啟奏。”
“自朝廷加稅以來,西川百姓逃入隴右者甚眾,屢禁不止,特此請表朝廷裁定。”
“劉繼隆?”李漼聞言,當即想到了自家阿耶臨終前所說的那些事情,不免皺眉:
“朝廷若是動兵,需要多少兵馬才能討平劉繼隆?”
“陛下不可!”聽到李漼的話,不管是令狐綯還是裴休、蔣伸,乃至北司的王宗實等人紛紛開口。
南詔本就難以對付,倘若再刺激劉繼隆,到時候就是三線作戰,以大唐的財政可吃不消。
“呵呵,朕也只是問問罷了,既然諸相意見如此,那便暫時擱置此事,令西川北部諸關,嚴防死守便可。”
李漼有些不舒服,但面對眾人異口同聲的反對,他還是收起了這個想法。
“先收拾南詔,再收拾劉繼隆也不遲。”
這般想著,李漼與諸臣寒暄幾句,難得議事超過三刻鐘。
待群臣散去,李漼便令人擺駕馬球場,與伶人與樂師們打馬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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