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僅安南一處兵馬,即便敢于出戰,恐怕也難以取得成果。”
“東川、西川的兵馬若是練成,兩路大軍南下收復失地,才是朝廷現在該做的事情。”
裴休不卑不亢的向李漼表達自己的態度,李漼也沒有慪氣,只是點頭道:
“裴相言之有理,不知東川與西川的兵馬,需要多久才能練成?”
“這……”裴休沉吟,這種事情他還真不好說。
他不是沒有面對過兵卒,但他面對的,大部分都是北兵,而劍南道的東川和西川,無疑都屬于南兵范圍。
在南兵之中,巴蜀之地的兵卒給人印象,唯有“孱弱”二字。
這倒不是裴休瞧不起巴蜀的兵卒,而是在此之前的歷史印象所得。
巴蜀天險,卻不足以守住巴蜀。
歷代蜀中政權,除漢太祖高皇帝劉邦外,其余政權就沒幾個打出去過,多是守天險而失巴蜀。
古人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而天時、地利都占優的巴蜀卻不斷失守,這只能怪到人身上去了。
正因如此,歷朝歷代對蜀人、蜀兵的評價就是“脆弱”。
李淵跟李世民說過“蜀兵脆弱”,而李世民在位時期,更是有大臣上奏:“蜀人脆弱,不耐勞劇”。
這種刻板印象,算是一代接一代的傳承下來了。
在裴休看來,淮西及河北、河南、河東、關中、關內、隴右等北方的兵卒善戰,秦嶺長江以南的則大多孱弱。
崔鉉、高駢以蜀人操練為兵馬,需要的時間,很難說得準。
因此裴休沉吟許久,末了還是決定往長了說。
“陛下,練兵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功。”
“臣以為,恐怕需要練兵三年,方才有收復失地,擊破蠻軍的希望。”
“三年?”李漼露出不滿之色,但還是忍住了想要發作的脾氣。
“三年就三年……”李漼深吸口氣,鄭重道:
“朕希望三年后,能看到收復失地的捷報!”
“這是自然。”裴休不假思索的附和,蔣伸反應也不慢,連忙對李漼唱聲英明。
在二人的點頭下,李漼也漸漸松懈下來。
在與裴休、蔣伸聊了一些度支上的事情后,李漼便拂袖讓二人退下了。
待他們離開咸寧宮,李漼這才看向田允:
“派人去白相公府上,詢問下白相公對西南兵事有何看法。”
“奴婢領諭。”田允依舊老實應下,并在之后走出咸寧宮,派人前去試探白敏中。
兩個時辰后,試探的人返回了宮中,進一步匯報了白敏中的情況。
明明是簡單的風寒,可白敏中就好似霉神附體了般。
不等風寒轉好,他的足部又因痹病(痛風)而無法行走,只能繼續臥床。
得知白敏中又患痹病,李漼皺了皺眉,但并沒說什么,只是收斂目光,繼續觀賞起了咸寧宮內的伶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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