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隆故意沒讓陳瑛寫明兵馬,為的就是讓徐商自己主動問。
不過在帶給竇斌的信中,陳瑛也告訴了竇斌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所以竇斌聞言皺了皺眉,最后還是故作為難道:
“節帥領兵之數,不能與三位相公詳說,但兵馬不少于萬人。”
徐商聞言頷首,雖說大唐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派兵去過松州附近,但松州的官道確實不好走,即便劉繼隆有數萬兵馬,卻也帶不過去太多人。
“此事老夫會奏明陛下,除此之外,還請竇押衙派人詢問劉都護,與朝廷糧秣貿易之事,是否會因此戰事而告止。”
不怪朝廷擔心這件事,確實是劉繼隆去年就突然因為和尚摩鄢決裂作戰而中斷過一次糧秣貿易。
如今長安的糧價雖然有所回落,但大抵還在斗米二百錢的程度。
想要回落到斗米百錢乃至更低,還需要隴右多多出力。
“此事,下官必然會書信詢問節帥。”
“好!”徐商頷首,隨后吩咐道:“準備馬車,老夫需要去趟宮里。”
眼見門口的舍人應下,徐商這才看向竇鄆:“竇押衙大可放心,老夫三人這就前往宮中,將此事奏明陛下。”
“勞三位相公奔走,下官感激不盡……”
竇斌畢恭畢敬作揖行禮,隨后便告退離去。
待他走后,高璩這才看向徐商:“這劉繼隆在奏表中只說了番軍襲擾松州,向朝廷索要錢糧,根本沒有提及維州、翼州被圍之事,更未提及要出兵相助朝廷。”
如今各藩鎮雖與朝廷貌合神離,但明面上至少還保持著臣子本分,諸如龐勛與王仙芝之亂時,哪怕魏博鎮的何弘敬都假模假樣的請表為朝廷討賊,可劉繼隆卻沒有。
“這不好嗎?”路巖反問高璩:
“劉繼隆此舉,說明了他不想管朝廷的事情,也無意干涉西川的事情,只想屯駐隴右,無不臣之心。”
“哼,本相也可以說劉繼隆無意與尚摩鄢交鋒,故意放縱尚摩鄢入寇西川作亂!”
高璩眼見路巖與他唱反調,當即便說劉繼隆指使尚摩鄢入寇西川之事。
徐商聽后也眉頭緊鎖:“劉繼隆為人睚眥必報,雖說他無意西川,可尚摩鄢背主反噬,劉繼隆為何不出兵襲擾他?”
高璩聞言頷首,認可道:“正因如此,某才覺得他十分可疑。”
“若是能挑撥他與尚摩鄢在西川交鋒,或許能將此事真偽辨明……”
“高相這是引火自焚,引狼入室。”路巖趁機打擊高璩的建言,不過這次徐商沒有站在他這邊。
面對高璩的話,徐商點頭道:“倒是可以一試,不過在此之前需要先奏明至尊,讓至尊決定此策是否可行。”
“自然!”高璩頷首,路巖則是冷哼催促:“馬車已經備好,請二人速速隨本相往咸寧宮去。”
“哼!”高璩冷哼,拂袖而走。
徐商倒沉穩許多,沒有和路巖翻臉,只是沉默著向外走去。
待他們走出去,路巖這才向外走去。
三人先后上了馬車,不多時便抵達建福門,步行往宮內的咸寧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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