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康將領韋工啰碌的長子韋丹頗章,也是松州番人學校的學子之一。
“老師,書信上的數目與繩結一致,我們不敢欺騙您……”
作為番人學校的學子,韋丹頗章稱呼劉繼隆為老師,而這也是劉繼隆在文化同化番人的手段之一。
番人學校的教材中,常有劉繼隆的身影和詩詞、乃至他所寫的話本。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他翻譯成吐蕃文字的漢家佛教經籍。
對于沒有接觸過這些經籍的學子們來說,這些經籍就好像是劉繼隆寫給他們認識的一樣,稱呼老師也不為過。
“老師不會懷疑你們,我會按照這些繩結數量的五倍,從疊州轉運糧食前往磨禪城。”
“你可以轉告尚摩鄢,我不用他區分男女老弱,只要這些人還活著,我就算作每口五石糧食與他貿易。”
劉繼隆說話間將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韋丹頗章,同時說道:
“當然,這些糧食需要在我得到六個州后再交給他。”
“在此之前,我需要他為我守住六個州,最好拿下三關……”
“是,我會將老師您的話轉告給大論的。”韋丹頗章恭敬行禮,劉繼隆頷首道:
“今夜你在寅賓館好好休息,明日再出發吧。”
“是……”韋丹頗章點頭應下,劉繼隆也示意陳瑛派人帶他去寅賓館休息去了。
待他走后,劉繼隆也并未返回衙門內,而是在門口的這些馬車間穿梭,看了看那些系成結扣的繩結。
陳瑛跟在他身后,二人簡單看完十幾輛馬車上的繩扣,而后劉繼隆才對陳瑛詢問道:
“東川和黔中道的兵馬到哪了,準備前往什么地方駐扎?”
陳瑛聞言說道:“東川的兵馬由王重任領兵,如今抵達成都府,接手了松嶺關的守備。”
“黔中道的兵馬已經抵達簡州,看樣子是準備前往江油關協防,領兵將領是您的熟人。”
“我的熟人?”劉繼隆眉頭微皺,隨后輕嘲道:“不會是索勛吧?”
“回節帥,就是他。”陳瑛恭恭敬敬的回答,劉繼隆聽后笑了笑,同時又道:
“祐世隆那邊沉寂了近一個月,如今東川和黔中道能支援的兵馬都在北邊,距離嘉州均有二百里之遙。”
“你說他若是此時攻打嘉州,能否在東川及黔中道兵馬南下前拿下嘉州?”
“這……”陳瑛沒敢篤定,而是試探道:“嘉州的兵馬都被崔鉉帶往了黎州,若是祐世隆出其不意,或許有五成可能拿下嘉州。”
“五成?”劉繼隆輕笑:“太少了,我看最少有七成。”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便往盤堤縣衙內走去,步伐十分沉穩:
“能否依靠尚摩鄢出兵掠奪西川人口,以此充實隴南及文扶六州,便看祐世隆能鬧到什么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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