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商恭敬作揖,接著退回了隊伍之中。
眼見他沒有諫言,李漼卻主動詢問道:“大別山的王仙芝、魯山的龐勛是否出山投降了?”
“回陛下,諸鎮并未有消息傳來,淮南節度使康承訓仍在節制兵馬,圍困魯山。”
高璩咳嗽著走出,朝著李漼行禮稟告。
見他咳嗽,李漼頷首道:“高相還需照顧好身體,莫要在此間病倒。”
“勞陛下擔憂……”高璩緩緩回禮感謝,隨后繼續說道:
“眼下朝廷仍舊在隴右采買糧食,隴右糧食也并未出現什么問題,想來并無朝臣私下告訴劉繼隆,朝廷有討賊之心。”
“好!”李漼難得叫好,高璩也繼續說道:
“臣以為,劉繼隆既然毫無發覺,這說明河西確實與隴右決裂,不然以張議潮等人出身,不可能不會將此事告訴他。”
“既然如此,那朝廷理應繼續采買隴右糧食,實現此消彼長之態勢,待到糧秣充足,便可發兵進擊隴右,打一個措手不及。”
高璩的話讓李漼十分滿意,他要的就是速戰速決。
“既然如此,那便等秋收過后,調撥錢糧從隴右加大糧食買入,朕要在朝廷用兵隴右時,讓隴右無糧可食!”
“陛下英明……咳咳!”高璩連忙恭維,但動作太大,不免咳嗽了幾聲。
待他咳嗽消停,李漼繼續開口說道:“齊內相在前幾日找過朕,稱禁軍隨時可調往西川,不知諸相以為如何?”
“這……”路巖三人面面相覷,皇帝不清楚,但他們可清楚這支所謂禁軍是什么貨色。
無非就是招募良家子弟從軍,剛剛操訓一個多月的新卒罷了。
這種兵馬丟到西川戰場上,恐怕只會讓諸鎮牙將輕視禁軍。
“陛下,臣以為西川之事,不必勞煩禁軍遠征,不如調遣禁軍前往奉天操訓,等待關中糧秣囤積足數后,用于討平隴右的戰事之中。”
徐商婉拒了李漼的建議,同時又給北司留足了面子。
李漼聽后頷首,覺得徐商說的沒有問題,但提到討平隴右的戰事,他又開口道:
“朕以為,討平隴右之兵馬過少,不如征調河東、河陽、都畿、昭義等處兵馬,以求速戰速決。”
“陛下圣明……”徐商既然知道禁軍底細,自然不準備指望靠禁軍打仗。
在他看來,王式口中的十五萬兵馬,恐怕都得從京外調遣才行。
北司那群宦官,肯定是舍不得調動神策軍家底的。
神策軍能打的就那一兩萬人,關鍵時刻根本不會聽取皇帝調遣,還是得靠外鎮兵馬才行。
不過眼下時間尚早,倒也不用急于調遣兵馬。
這般想著,徐商作揖道:“陛下英明,但如今糧秣尚且不足,提前調遣兵馬,只會讓隴右起疑。”
“臣以為,理應等待秋收采買隴右余糧后,再于明年開春調遣兵馬前來,趁夏稅收取時發兵攻隴……”
“卿所言極……”李漼本想夸贊徐商,卻忽然見田允急匆匆從殿外走入,手里還拿著加急而來的帛書。
他的腳步聲在殿內回響,路巖三人紛紛轉頭看去。
“發生何事?”
李漼皺眉詢問,心中隱隱升起不好的感覺。
只見田允跪下,雙手呈出加急帛書:
“陛下,西川急報,嘉州為南蠻所陷,成都府……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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