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恭立即吩咐下去,可是已經晚了。
數百半具裝精騎從官軍騎兵側翼鑿入,目標直指黨項、朔方兩部的大纛。
“額啊!!”
“嘶鳴——”
“嘭……”
呼吸間,持軍槊的半具裝騎兵鑿入,黨項及朔方精騎人仰馬翻,亦或者被直接挑翻。
整支精騎幾乎被腰斬,劉繼隆所率半具裝騎兵在幾個彈指間,便已經殺到了大纛下方。
“狗鼠的家伙!!”
隊伍中,身穿華貴明光鎧的周寶、李思恭二人成為了他們僅次于大纛后的目標。
大纛被斬斷,隴右的半具裝精騎如猛虎下山般直奔周寶、李思恭而去。
二人也是以武藝著稱,尤其是周寶一桿馬槊勢大力沉,即便兩晝夜未合眼,他也依舊依仗馬槊長度,先行挑落兩名隴右半具裝精騎。
“護住我!!”
李思恭沒有冒險,而是喚來能喚到的精騎保護自己,率軍直奔白池縣而去。
他們距離白池縣不過三四里距離,甚至已經能看到前方的無數農田。
只是這三四里距離好似天塹,難以逾越。
李思恭咬牙,直接割下一面旌旗,裹在自己身上,以此來遮住自己那引人注目的明光鎧。
“護我沖出去!!”
隨著李思恭一聲令下,他四周的將領立馬明白了他的想法,盡管眼底閃過不舍,卻還是咬牙揮刀,在馬臀處割出傷口。
其他人有樣學樣,紛紛一刀劃下,激起了軍馬的潛能。
軍馬的速度以肉眼可見的變快,數十名將領與精騎護送李思恭向白池縣疾馳而去,而剩余將領則是決定留下,率領黨項精騎與隴右軍殊死搏殺。
“狗鼠的雜種,死了不過碗大個疤,殺!!”
“殺……”
喊殺聲寥寥無幾,黨項及朔方精騎已經被隴右軍殺得麻木。
眼見大纛倒下,不少黨項精騎及朔方精騎紛紛降低馬速,丟下兵器與旌旗。
“直娘賊,你們干什么?!”
周寶在陣中挑落七八名精騎,回頭卻見本部精騎竟然舍棄了旌旗與兵器,漸漸放慢了馬速。
“節帥,我們回不去了,降了吧!”
“是啊節帥……”
“大纛倒下了,軍心已散……”
所有將領都悲觀看向他,隴右的精騎也退去,開始將他們這不足三千人給包圍起來。
安破胡率領數百精騎追擊李思恭而去,但他們并不知道那是李思恭,只覺得是試圖突圍的潰兵。
“降者免死!!”
“下馬棄兵者可降!!”
數千精騎持長兵將他們這三千人左右的敗軍包圍,無數兵卒都舍棄了兵器與旌旗,唯有周寶及其身旁百余名牙兵還想殊死一搏。
“直娘賊,某就不信殺不出去!”
“跟緊,隨某沖!”
他雙腿一夾,抖動馬韁沖殺而去,目標直指隴右精騎中的那面大纛。
“護住節帥,擒拿此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