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于有著那四旬將領的軍令限制,魏博軍內的兵卒雖然臉色不對,但卻并不敢以身試法。
隨著魏博軍入駐,陳留縣的安全似乎得到了保障,但在那四旬走入縣衙的之后,還是不免有將領對其作揖道:
“節帥,弟兄們本就不愿意出境,如今出境平賊,卻又不準劫掠,這豈不是惹得眾兄弟不忿?”
將領的話,令剛剛坐下的四旬將領微微皺眉,而魏博能被稱呼節帥的人,也就只有新任節度使的何全皞了。
何全皞的祖父何進滔,昔年在嘩變軍士支持下殺死魏博節度使史憲誠,并接管了魏博。
其祖父死后,他父親何弘敬接任魏博鎮節度使,而他父親也于去年病卒。
在魏博鎮軍將的推舉下,何全皞成功接替其父親,成為了魏博全權節度使。
相較于其祖父和父親,何全皞并不滿足于現狀。
他祖父與父親不斷用錢糧犒賞魏博牙兵,這樣的負擔十分沉重,偶爾還需要朝廷接濟。
即便如此,魏博鎮的牙兵們也并不見得多尊重他的祖父與父親。
正因如此,他接替魏博節度使之位后,立即訓練了一支精兵來保護自己并執行軍法。
與此同時,得知朝廷兵力被隴右牽制后,他立即奏表南下平賊。
他準備用討平黃巢、龐勛這群亂民的功勞,來換取朝廷對他的支持,并趁機整頓魏博鎮內牙兵。
如今他剛剛擊破黃巢,又嚴苛了軍法,結果不等他高興,這群將領便勸他放寬些。
想到這里,何全皞就忍不住道:“我們是兵,不是匪!”
“弟兄們想要金銀,那就去與賊兵交鋒,搶掠百姓算什么本事?”
何全皞話音落下,面前幾位將領紛紛變了臉色。
他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重了,于是軟了口氣:“今日繳獲,留出一部分買賣豬羊肉食,讓弟兄們吃個盡興。”
“余下錢糧,盡數犒賞三軍,讓弟兄們富貴回鄉。”
眼見何全皞愿意把犒賞全部發下去,幾名將領紛紛作揖:“節帥高義!”
“退下吧,稍后晚宴再慶功。”
何全皞頷首示意其退下,幾名將領也先后退出了縣衙。
在他們離開后,何全皞開始書寫報捷奏表,而那幾名將領則是在走出衙門后臉色一變。
“叵耐的狗鼠,若非他耶耶和阿耶給足了錢糧,哪有擁護他的說法!”
“家中日子不好過,帶著我們南下打仗,若是死了弟兄不給撫恤,弟兄們鬧起事情來,某看他如何收場!”
兩名將領暗罵,其余幾名將領也一臉的不忿。
若非今日何全皞擊敗了黃巢,帶著他們繳獲了不少東西,他們恐怕早就開罵了,哪里等得到剛才何全皞朝他們甩臉色。
“等著吧,他要向朝廷表忠心,某倒是要看看,朝廷會如何待他!”
“哼……”
幾名將領冷哼離去,而縣衙內的何全皞也很快寫好了奏表。
不多時,一隊快馬便從陳留縣走出,護送奏表向長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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